夜执阳,函夏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武英冠军,二十三岁就跻身文物部国级考古项目组副组长和考古学会学委秘书的天才。
从小到大,只有师父敢毫无顾忌地动手惩罚他,成年之后参加武英赛也好,去地下拳坛练拳也罢,那些都算是互搏受伤,在他的可预判程度内。
现在,在蒙国这个鸟不拉屎的太萨部落,他竟然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戳了九下脑袋,踹了六脚…还是在钱不庭的眼皮子底下。
他是得缓一缓。
……
气氛安静了下来,夜执阳终于回过神后,才小心谨慎地呼唤起张扬。
「张总,你能确定那两个字就是沙漠吗?」
青年又补充道:「除了沙漠还有什么?」
「那两个字绝对是沙漠,还有…还有什么血红的雪花,古、古老的咒语。」张扬聚精会神道,最后说道:「还有士兵的怒吼。」
言至于此,张扬苦下脸庞:「其余的咱老张是真不认识了。」
「血红的雪花,古老的咒语,士兵的怒吼…」
张扬说到这里,夜执阳因为在少女那儿受辱的萎靡神色,下一刻骤然爆发出强烈的神采,两颗眸子也充斥起无尽的明亮。
血红的雪花不正印证了「赤雪为印」这句话吗?
至于古老的咒语和士兵的怒吼,咒语什么的,夜执阳一时间还没有线索支撑,可士兵的怒吼…
青年突然想起沈千在《索靖·草书状·续》中的一句话。
「忽一日声起,踏千百匠民如雁过。发蓬面垢,筚路蓝缕,遥相望之,如阴厉凶盛。」
沈千当时看到的是千百匠民从远处经过,那些家伙在外形上看来是筚路蓝缕,但沈千又觉得他们的气势很足。
所以,那些家伙有没有可能是士兵?
「阳哥,老钱我怎么觉得那块儿三角碑有点儿不太正常啊,好像和我们调查的雪花凹槽…」
值时,钱不庭开口了,这位年轻助理的话并没有道尽,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夜执阳咧嘴一笑,这位考古天才双目炯炯望着石碑,又对张扬轻声道:「张总,一会儿不管太萨首领如何惩罚我们,都先忍着,一定要告诉他们,有本事就将我们报告给官方严惩。」
他第一次如此迫切希望当地官方能够赶紧出面。
「嗯。」
张扬等人点了点头。
接下来,夜执阳望着这块三角碑,持续发呆中。
……
时至中午,太萨部落的午饭终于吃完了。
那位看起来比起阔夜沙镇的哈里木泽还要年迈上十来岁的老人,带着百来位族人,朝广场缓缓围来。
与此同时,有太萨族人已经将广场中央的篝火台再次点燃。t.
首领安吉路开口了,九人中,除了张扬和五位保镖能略微听懂,夜执阳三人现在就觉得这位拄着黑色木杖的老人在说些古老的咒语。
三人听的一阵头脑眩晕,就在这时,张扬开口了,这位在乌兰巴托拥有顶尖位置的函夏老总唾沫星子乱飞,貌似在强烈抗议。
奈何对于他的诉求,首领安吉路压根儿不去理会,那位老人抬了抬手指,就见昨天晚上被九人占据了祈福包的主角哈米,与另外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朝夜执阳靠近。
「各位兄弟,我才是他们的老大,有什么事儿,你们就朝我身上招呼就行了。」
「哎、哎、兄弟,有话好说。」
感知到这五人的凛冽气势,钱不庭和张哥连忙开口呃,不远处,张扬依
旧在强烈抗议。
「怎么又是我啊?」
夜执阳真是彻底麻了,从这些人过来到现在,他不仅一个字没说,就连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