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
此刻,神情严肃,内心激动的夜执阳仿佛在沙漠中苦行许久的僧人,好不容易看到天色转阴,眼见着要下雨了。
乌云散了。
「大爷,你就别闹了。」
夜执阳内心有种说不明朗的不安,他在内心轻声诉求道,只是…黑暗神识中,古阁仍然没有给夜执阳道出一个完整的信息。
那道凌乱的声音「检测到…」半天后,彻底陷入沉寂,而夜执阳的思绪也不得不被动从黑暗中退出来。
数秒后,因为古阁突如其来的变故,浑身汗涔涔的青年猛然回神后,连忙对着前面的张扬大喊了一声停车。
张扬一个急刹车,青年身旁心不在焉的钱不庭当场一头撞在面前的座椅后背。
「嗯?」
「阳哥,怎么了?」
捂着脑门儿后知后觉的钱不庭,双眼有些惺忪,他不解问向损友,就连驾驶座和副驾驶的二张都一头雾水。
尤其是张哥,他也在寸目不移地盯着沙漠,刚才这一路也没有发现什么,怎么夜执阳就跟活见鬼似的。
夜执阳没有说话,他迅速下了车,望着身后的茫茫沙漠,估摸着张扬在古阁出现后已经开出了有一公里的距离,这位考古天才连忙和张哥调换了位置,他带着另外三人迅速转头,朝所来的地方行去。
这也亏得他在早上就下命令,不需要沿着蒙国官方压着的夯土路前行,要不然以那半公里的缓冲距离,古阁别说刚才信号中断了,那位大爷可能连点儿反应都没有。
只是、
返回一公里后,下了车望着茫茫沙漠的青年,再没有接收到来自古阁的感应。
「阳哥,你这又是咋地了?」
清风吹动着沙漠,沙砾一缕缕漂浮,仿佛一条条长长的黄绸带,钱不庭等人的头发被这股燥热的风气吹得格外凌乱,年轻助理挠了挠头,他纳闷儿道。
「我、我…」
夜执阳沉舒一口气,他皱眉说道:「我好像在沙漠中听见了一道声音。」
反正他在略马河石碑群的镇毒门内已经中过一次邪,况且前天中午,安吉利亚也给钱不庭三人上了一课,因此他觉得自己编一个善意的谎言,这种玄之又玄的说法,钱不庭三人也能接受。
但是,钱不庭几人能理解,却未必能接受…为什么偌大沙漠传出声音,夜执阳能听到,他们却什么都没听见?
「那…沙漠说了什么?」
知道现在也不是执拗他们为什么没听见的问题,钱不庭只能顺着夜执阳的心思往下问。
「这我就听不懂了。」
夜执阳呼出一口浊气,他说道:「留下两个人照看车辆,我们往里面走一走。」
想了想,青年又道:「等会儿不管我出现什么情况,你们都不要惊讶。」
他主要是担心古阁再次突然出现,这些家伙会将他与古阁的对话状态强行打断。
钱不庭几人的额头黑线越来越浓郁了,他们甚至听不懂夜执阳在说什么,之所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完全是因为夜执阳说这一句话时,表情很凝重。
……
一行七人,准备了些许口粮,就朝着沙漠深处行去。
他们并不担心一伙人会在比其格特沙漠深处迷失方向,这片沙漠是西北—东南走向,东西长而南北窄,窄度只有三十公里,充其量只是横穿过去。
六人跟在夜执阳身后,他们望着面前这道高大的背影,偶尔快走两步,能看到夜执阳紧皱的眉头和心事重重的侧脸。
夜执阳的确心事很重。
先前古阁发出感应反馈的地段,就
在这儿附近,再者那位大爷要说感应,也只是感应个大致范围,绝不可能精细到一个细微坐标上。
可他们已经向内部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