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夏日正午的骄阳有些刺眼,对夏清读和莫茜来说,更刺眼的是,她们看到了夜执阳和文枕儿从同一辆轿车上下来。
夜执阳的脸上充斥着苦涩,反观文枕儿倒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愤愤神色。
「执阳哥哥倒是将茜儿的这位好指导员保护得挺好嘛!」
莫茜双手搭在背后,小美人儿一双明溜溜的大眼睛,看到夜执阳有意无意将文枕儿护在前方,讪笑道。
夜执阳没有直接回答这位才在一个周前,和他走到最亲密地步的女子,他抬头望着莫子扬和夏城祖,发现二老只是眉头紧皱,对他并无怒色。
「老匹夫,夏爷爷,这个…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夜执阳手掌攥了攥,他轻声开口道。
「苦衷?」
莫子扬笑了笑。
「小兔崽子知道什么是苦衷?」
「莫家从老头子我的一穷二白,走到如今的声名显赫,这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老头子不知道在多少位考古权威面前唯唯诺诺,才走到这一步,这是苦衷。」
「老头子支撑着青山不必看人脸色,茜丫头可以在外面嚣张跋扈,这是苦衷。」
「老狐狸支撑着海市的基业,上到函夏国那几位,下到每一个决定,还要为夏家财团几十万上百万人的生计考虑,这是苦衷。」
「老头子和老狐狸最大的苦衷就是…我们两个把最宝贝的孙女拱手给你这小兔崽子,从小到大,除了山上那位,我们时时刻刻都在照顾你的情绪,茜丫头和清读丫头时时刻刻压制着自己,就害怕影响了你的工作。」
言至于此,老人长舒一口气。
「这是苦衷。」
「而小兔崽子的苦衷就是,为了一丁点儿所谓的自由,在茜丫头、清读丫头以及山上那位给了你一次机会,留下了你身后这个小丫头的性命后,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周旨,你就要将夏莫两家,就要将你师父对你的付出和容忍,当作理所应当?」
莫子扬挑起苍眉,他直视着面前这位,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学生。
「你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茜丫头和清读丫头造成了多深的伤害?」
莫子扬的语气,第一次充斥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是恨铁不成钢啊!
「小东西过了啊,我们还不知道山上那位的态度呢。」
拄着龙头金杖的夏城祖给了莫子扬一肘子,他淡然说道,又转头望向夜执阳身后侧的文枕儿。
「小丫头,你的父母和那个周、周、周旨以及他的父母,都在夏园,我们边走边聊。」
夏城祖对文枕儿说道。
「你们将我父母怎么了?」
文枕儿知道眼前这两位老人,一个是泱泱函夏国考古界的两大顶级实权人物之一,另一个更是有着滔天恐怖的能量,可光脚不怕穿鞋的,她敢来这儿,也就没什么顾及的了。
「事情没有捋清之前,我们自然不会拿你父母如何,这里是夏园,又不是外界那些痞子场所。」
夏城祖先前那句话落下后,转身便与莫子扬朝庄园角落的教堂行去,反观夏清读微笑望着文枕儿,美人儿淡然道,又说:「夜公子也不用将文小姐照看得这么紧,这…」
美人儿耸了耸香肩,说道:「这并没有什么用。」
的确没什么用。
这里不是海市的夏家,而是夏家的海市。
「对了,我的好指导员,你就没想过,万一你要是怀上执阳哥哥的孩子,该怎么办啊?」
两位老人走在最前头,莫茜和夏清读紧跟其后,之后是夜执阳和文枕儿,最后是张哥和另外一
位夏家保镖。
小美人儿转头望着这位熟悉的指导员,好奇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