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对着旁边的妇人说道,听着妇人刚才的语气,必然是这幅身体的母亲了。
“哎呀……这些天杀的土匪,为啥打我儿的脑袋啊!让我儿得了失魂症。”那妇人又哭了起来。
董书恒一听见女人哭就头疼。立即出言阻止道:“您别哭了,我只是暂时失忆了,会想起来的!”
“是啊,人没事就好,书恒你可要赶紧好起来,这个家还得靠你支撑。”那妇人终于从悲伤中回过神来。
“娘,您先去休息吧,这些天让您受苦了,是孩儿不孝,这里有慧儿在就好了。”董书恒指了指旁边的小丫鬟,刚才好像听她自称慧儿。
“嗯,好吧,那你再休息一下,兴许明早就想起来了。慧儿,你过来小心照顾少爷。”那妇人对旁边的小丫头说道。
母亲出去了,董书恒将丫鬟喊到了身边。
“慧儿,刚才母亲在,我不敢问,怕吓到她,其实本少爷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来说说,关于的我身世,还有现在外面的情况,不过不能让母亲知道。”董书恒吩咐道。
于是慧儿跟报简历一样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董书恒的信息都说了出来:“嗯,少爷,慧儿听您的。您叫董书恒,今年18岁,您上头还有一个哥哥董书同,是您的大姨娘所生,已经失踪一年多了。下面还有两个妹妹,董书云、董书梅,是双胞胎,今年都才十六岁,是三姨娘所生。”
“那家里的这些人呢,为什么只看到你和娘?”董书恒问。
“呃……前年老爷过世了,大姨娘也随之而去,大少爷去年年初出门做生意失踪了。还有两位小姐跟着三姨太住在高邮。”
“这个家里还真是诸事不顺啊!”董书恒在心中想道。
“慧儿,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此处为扬州府东台县,这里是咱们董府的一处别院。”
“那现在外面是什么时间了?”
“现在是咸丰3年3月,2月份的时候,发匪攻陷了扬州城,还好咱们家跑的早,提前搬到了东台别院,家中损失不大,只是不知道现在城内的产业还在不在?”慧儿悲伤地说道。
听了慧儿的叙述,董书恒陷入了沉思当中。
1853年,正值太平天国运动高潮,清军此时处于劣势。所谓乱世出英雄,我中华正面临三千年未遇之大变局。
漂亮国正在经济危机中酝酿着一场南北战争。英法与毛熊即将在克里米亚大打出手,倭国马上就被黑船撬开国门,德川家的统治危机四伏。
作为一名魂游者,如果混吃等死,岂不是对不起命运之手的安排。况且目前的状况是商人等于肥肉,未来十年,扬州都会是一个动荡之地。作为太平军与清军对抗的前沿,扬州无疑是安逸守成者的噩梦,冒险家的乐园。
前世的董书恒一直都是一个喜欢安逸的人,在生活中,在单位都是与世无争。仿佛看开一切的化外之人。
此生,作为一名比中彩票还难的魂穿者,如果不搏一搏,争一争,自己都感觉过不去。而且此时不争也许就是灭亡。
正如此次,自己的这个身体的主人出门进盐遇袭,就有颇多蹊跷之处。虽说盐商富裕,苏北之地也时有盐匪出没。但都是一些受不住苦,被逼的没出路的盐丁出落的。
这些人出身贫寒,世代只能为盐丁,如果说在我大清还有比佃农还苦的职业那就是盐丁了。所以说这些盐匪本非大奸大恶之辈,一般只为求财,不会伤人。
这次的反常举动,要说没有人在背后推动,鬼都不信。
董书恒觉得自己的这条命非常值钱,比中彩票还要难上千百倍,自然是珍贵无比。所以他必须要保护自己。毛爷爷说过“枪杆子出政权”。要想保护自己,首先必须要掌握枪杆子。
要是在以往,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商人都是肉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