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言蹊慢慢的缓了下来,只要不去想那个禽兽,她就会变得很平静。
除了身体上的伤痛之外,她的心态还是很好的。
毕竟心态好,才能活得好!
桃言蹊躺在床上,缓缓的深呼吸着。
“嗒嗒嗒”
规则的脚步声传来,桃言蹊动了动眼珠,却没有其他的动作。
“咦?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了。”
来人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笑起来很是温暖的男人,只是一眼,桃言蹊便认出了来人就是自己的哥哥贺贞宗。
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桃言蹊自然不会相信贺贞宗所说的“走错了”的言语。
但是他既然那么说了,她自然是要配合他演戏的。
“嗯。”桃言蹊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算是应了贺贞宗的话。
贺贞宗走近桃言蹊,丝毫没有走错了此时应该离开的觉悟。
他走到桃言蹊的病床上,坐在刚才聂医生坐在的椅子上,看似关切的说道:“小姑娘,拔掉吊针可是不好的习惯哦~”
桃言蹊看了一眼还在冒着血珠的手背,没有说话。
贺贞宗拿起旁边的吊针,摆动了一下,将里面的气泡给排出,然后轻柔的拉起桃言蹊的左手手背。
他将桃言蹊的左手握成拳头,也不借助其他的辅助工具,直接将针尖对准了桃言蹊的血管,直接插入了进去。
针管没入到桃言蹊的血管当中,贺贞宗调试了一下,药水便缓缓输入到了血管之中。
随后,贺贞宗扯了一点本来就放在旁边的医用胶带固定了一下针管。
做完这一切的贺贞宗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看着桃言蹊说道:“这样就好了,不能随便再扯掉了哦~”
桃言蹊没有解释刚才并不是她故意要弄掉的,她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那双杏眼里带着一丝丝委屈的味道。
贺贞宗仿佛没有察觉到桃言蹊眼里的委屈一般,只是将桃言蹊的左手轻轻的放在被子上,同时温柔的说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桃言蹊眨眨眼,疑惑的看着贺贞宗。
“大概是在梦里吧。”贺贞宗抬起头来,笑盈盈的看着桃言蹊,“像这样的仙女,当是在梦里才能出现的。”
桃言蹊:……
骗纸!
贺贞宗看起来很是温柔,特别是嘴角的笑意,都溢满了温柔的味道。
“还没有做自我介绍呢。”他微微偏头,笑得眉眼弯弯。
“我叫贺贞宗,是一位老师。”他这般说道。
桃言蹊微微低头,贺贞宗在说谎,他不是老师,他明明是一位心理医生。
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谎?
桃言蹊掩去了眼里的疑惑,这才看向贺贞宗。
贺贞宗轻笑一声,“的名字呢?”
“桃……言……蹊……”
桃言蹊的声音很是沙哑,像是被沙子磨过一般。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倒是一个好名字。”贺贞宗夸赞道,“给取这个名字的人,一定很爱。”
这个名字,是那个禽兽爹取的。
桃言蹊听到这话,当场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