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呢,你爹吃得消吗?”
徐老太心疼小儿子,担心他累得脱层皮。
徐茵笑着道:“有一只呢,天热也放不住,吃到肚子里最安全。”
放下东西没多耽搁,还要回家做早饭呢。
徐老太等老伴儿回来后,满脸笑容地拿出孙女孝敬的东西给他看:
“这是药酒,茵丫头让你酸痛的部位揉一揉,说效果好得很。这是野鸡蛋,她今天起早上山,摸到野鸡窝了,不仅捡到了蛋,还抓到一只野鸡,说是中午要给咱们送鸡汤呢。”
徐老头笑容爬满脸庞,心里熨帖得很,嘴上却道:“这丫头,自己留着吃不就好了,拿来拿去的,也不怕被人撞见。”
“我也是这么说的,让她别送,她非要送……”徐老太笑得眼角褶子好几层,“老头子,饿了吧?赶紧吃饭,吃完用药酒揉一揉。”
“下回让她别花这个钱。”徐老头拿起药酒瓶,上头啥标签都没有,就一棕色小瓶子,估摸是哪个赤脚医生自己配的,摇摇头,“我以前买过,没啥用。”
“哎呀既然茵丫头买来了,你就用吧,早上起来不一直说胳膊疼得举不起来吗?”
徐老头叹了口气。
也是,买都买来了,不用多浪费,可这玩意儿真心没啥用。
“阿嚏!”
徐·赤脚医生·茵在家打了个喷嚏,继续抓紧时间做饭。
徐老三俩口子干了一个钟头回来吃早饭。
酱瓜、泡菜、辣椒炒鸡蛋,再配一碗白米饭。
农忙期间,徐茵早饭蒸的是干饭,稀饭怕不顶饿。
徐老三就着辣椒炒蛋干掉两碗白米饭,想到中午还有香喷喷的的野鸡汤喝,心满意足地搁下筷子。
不吃了,留点肚子中午吃。
“茵茵,你哪儿买的药酒?真管用!早上割稻子,俩胳膊一点都不酸了。”
陈惠兰点头附和:“我也是,腰和屁股骨头好了很多,不像昨儿晚上,痛得坐都坐不住。”
徐茵最后一个扒完饭,起来收拾碗筷:“每晚睡前按一按,有效果的。爹,娘,你们今天仍然割稻?”
“我割稻,你娘下午要去扬谷子。闺女你干啥?”
“我耕田。”
七星大队目前还没拖拉机,就几头老水牛,双抢期间牛不够用,人也要组成几队下去拉犁。
徐茵主动讨了这个活。
生产队长既欣慰又担心。
欣慰的是,要个个都像她这么积极主动就不愁完不成任务;
担心的是,她毕竟是个女同志,犁地可是个重力活,能应付得来吗?
徐老三俩口子也这么说:
“要不还是让队长换人吧,哪有让你一个姑娘家去的。你去晒谷场帮你娘得了。”
“是啊茵茵,犁地不是动作快就行的,还得有大力气。”
“我力气还不够大吗?”
“……”
一句话噎住了俩口子。
得了得了,这么大的力气,别说姑娘家,年轻后生里都是少见的。
俩口子不再磨叽,吃完稍微歇了会儿,就拎着水壶、戴着草帽继续下地去。
“茵茵,鸡汤别忘了!”
出门前,徐老三扭头吆喝了一声。
徐茵:“……”
差点还真给忘了。
刷了碗、收拾干净灶台,把山鸡处理好,大火煮开后放下一把泡发的菌菇、几粒干大枣,然后抽掉旺柴火,只留炭星余火焖炖。
确保不会熄也不会把锅里的水烧干,徐茵戴上草帽、提上水壶也抓紧时间出门了。
生产队长过来巡查进度时,徐茵刚犁好一亩,上来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