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恰巧就在落日谷的后山脚下。
她仰头望着眼前这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曾在元神疗养的某个时候,似乎也是这个角度,姨母笑地看一对璧人在山顶并肩而坐,朝赏日出、晚送夕阳。
当时她原本在干啥来着?
哦,在溪水里捡石头。
她回头望了眼潺潺的溪流,尽头就是曾被她差点薅光炽石的热泉。
泉眼四周烟雾氤氲,仿若仙境。
蓦地,她神色一凛:“什么人!”
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挥。
落日谷掌门:“……”
差点从另一座山峰峰顶跌下来。
卧槽卧槽卧槽!
他不过是用精神力扫视寻找,才刚扫到后山就被发现了。不仅被发现,还差点被拽得一个趔趄。
卧槽!这丫头不是金丹后期吗?居然能发现他一个元婴修士的扫视?甚至还能反攻他?
他带着纳闷出现在徐茵面前,定睛一瞧,差点喷一口老血:“你!你!你根本不是金丹!伱已经元婴了?”
想他修炼了多少年,才勘勘结婴,这丫头才几岁?竟然也结婴了?徐修廷生了个怎样的怪物啊?
徐茵一看来人是落日谷掌门,也松了口气。
听老爹说,落日谷现任掌门骆之远年轻时和他一起闯过大小秘境,两人不打不相识,后来成了莫逆之交。
无奈两人所处的宗门一个位于九州最南端,一个位于九州东北部,见一面不容易,这么多年竟是一次都没再见过。
但若真遇到什么困难……徐修廷不厌其烦地叮嘱闺女:“找骆之远去!你在落日谷遇到麻烦了不找他找谁?”
没想到还没正式拜访他老人家,他倒是先一步找了过来。
“茵儿见过骆伯伯!”徐茵施了个礼。
“贤侄免礼!”骆之远虚虚扶了她一把,继而清清嗓子,忍不住问,“贤侄是真的冲上元婴了?不是服了某种虚涨修为的丹药吧?”
徐茵笑着点点头:“骆伯伯好眼力!”
骆之远:“……”
老夫是在夸你吗?老夫分明是……好吧!他的确是在夸。
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修为竟然跟他不相上下,这……传出去多少有点没脸。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徐茵肩上的九天玄剑,心说是它吧?让她小小年纪就拥有一身足以与他们这些老家伙匹敌的修为,是这把剑的功劳吧?
再结合门下弟子外出打听回来的传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难怪各大门派紧追不舍。
那些老家伙面上不显,心里怕是馋死了这把剑吧。
“贤侄,可容老夫近距离欣赏一眼九天玄剑?作为回礼,老夫也给你看一眼我们落日谷的宝贝!”
徐茵二话没说把九天玄剑取了下来。
她不怕骆之远起掠夺心思,九天玄剑倘若能被人轻松夺走,就不会在她肩上了。
骆之远本想接过九天玄剑近距离膜拜一番,无奈剑身四周好似布了一层结界,怎么都碰不到,只得由徐茵举着,他隔着透明结界欣赏几眼。
最后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说话算话地拿出他无意中得到的一件至尊法器,心尖儿颤抖抖地说:“贤侄啊,我这宝贝来之不易,差点折进去我这条老命,你看完了千万别往外说。”
徐茵点点头,本想就这么欣赏几眼。
说起来,落日谷这件至尊法器,她在元神时就有幸见过一回了。
但当时她无法修炼,看过一眼满足了好奇心就飘去别个地方捡漏、薅羊毛了,时隔多年,想不起落日谷的这件至尊法器是什么了。
便是如今,她与这法器只有一步之遥,也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