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吼,将刘漫从腹诽中拽回。
随即,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自己整个人已经是被一团黑影重重的踹翻在地上,仰着身子,便见到两柄绣春刀已经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不敢有一丝擅动。
而在刘漫的耳畔。
整个雅舍之中,充斥着打砸声、叫喊声、求饶声,以及为数最多的坦白声。
“皇太孙,皇太孙,下官招了!下官什么都招了!”
“是他!是刘漫,就是这个该死的天杀的狼日的没爹没娘的玩意,是他逼迫我等做的事!”
“他要浙江道截下朝廷的赈济粮食,他要歹人藏在灾民里面策动某乱,才好让他浑水摸鱼。”
“还是他,让人做出攻打地方州府的事情,让下面的人鱼肉盘剥百姓,他在浦江县老家的宅子里,这会儿定然已经关了数不尽的小女娘!”
“……”
朱允熥看着大腿上被扎了一刀的官员,已经泣不成声,满脸鼻涕泪水,浑身颤抖的坦白着一切。
yaenba.
他斜眼瞧了捅处着刀的孙成。
孙成摇摇头耸耸肩,表示自己锦衣卫里面,还没有说扎一刀就能让人坦白招供了的刑讯手段。
“砍了吧。”
朱允熥冰冷的说了一声。
孙成立马双眼一凝,扎在官员腿上的刀拔出,不曾换刀入鞘,刀在空中挑着刀花,一个横噼。
一个大好的人脑袋,就梆梆梆的滚落在地上。
就在场中滚着。
后面拖着长长的血迹,随着不停的滚动,那张大了的未曾能将求饶声喊出来的嘴巴,不断的出现在现场人们的眼里。
这颗脑袋一路滚到了刘漫的身边。
唰。
脑袋竟然是稳稳的停在了刘漫的面前。
锦衣卫的绣春刀质量很好,那人的脖颈被平整的切开,让人挑不出一根碎肉断骨。
已经没有多少血水涌出的脖子,便坐在地上,张着嘴的面孔,正对着刘漫。
曾的一下,刘漫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三魂六魄,都脱体而出,浑身勐颤。
裆下那三两货色,已经是控制不住的膨胀收缩着,随后便是一股暖流和骚臭味从那精美绝伦的衣袍下钻了出来。
又是一个激灵寒颤。
刘漫好似身上装了弹黄一样,竟然是灵巧的从锦衣卫的绣春刀下钻了出来。
整个人匍匐在地上,不敢多看那颗脑袋一眼,径直的爬到了朱允熥面前。
梆梆梆。
额头重重的撞在地砖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望着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的浙江道布政使司衙门左参政。
朱允熥脸上一片冷漠和鄙夷。
他轻声出口,冰冷的远超屋外那不曾散去的寒霜冰雪。
“你们忘了,你们都忘了孤说过的话。”
“所以,你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