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河道总督大臣潘德善。
在二人的边上,则是一同赶到洛阳城的河南道布政使裴本之、按察使高于光。
众多的北巡官员和河道总督衙门官员则是簇拥在后面。
楼上无人开口,所有人都静静的注视下面前的街口。
河南道提刑按察使司衙门的一名官员,穿戴朝服,站在监斩台上,抬头望天。
鉴于大环境如此,
随着越来越靠近时辰,街上的人群开始渐渐地收起声音。
萧杀感,也在不知不觉间充斥着整座洛阳城。
提刑按察使司衙门的官员,一直注视着天上的日头。
随着时间一到。
此人双目一凝,提手拿起供桉上的一方令牌。
嚯。
令牌被高高抛弃落在地上。
哐当一声。
「时辰已到。」
「斩!」
噗。
刽子手们口含烈酒,喷吐在大刀之上。
红缨飘动。
一柄柄泛着寒光的刀子高高举起,而后又重重落下。
「啊!」
「杀人了!」
人群中,响起了惊呼声。
还有一些衣衫褴褛之人,手中端着碗想要靠近行刑台,却被那些差役和官兵给死死的拦下。
皇太孙就在不远处,谁也不敢当着皇太孙、阁老还有那些京官的面,让这些百姓去做那等不可说的事情。
高楼栏杆后。
朱允熥眼底流光闪动,望着那一具具尸骸被人抬头,一掠而过便看向那些被官兵和差役挡下的,手中端着碗的百姓们。
「他们是要这些人血吧。」
高仰止心中一动,有些不敢相信,皇太孙竟然也知道这桩事情。
他不由看向一旁的河南道布政使裴本之。
裴本之也有些难以启齿,这等民间陋习,向来都是不可说的事情。
往来,官府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嗯?」
朱允熥见无人说话,嘴里发出一声疑问,转而看向两侧的官员:「百姓之陋习,我等不该追究缘由。说来,还是朝廷做的不够好,惠民医局总是不能照顾到所有生病却无钱医治的百姓。」
作为河南道的布政使,又有刚刚那些百姓的举动。
裴本之不得不躬身开口道:「朝廷仁义,爱民如子,只是臣等尚不够勉力,致使君父之子民经历病痛求告无医。」
朱允熥脸上露出一抹悲哀。
他想到了很多早已尘封的事情。
只是却难以启齿,无人可说与。
半响之后,他方才长叹一声道:「奏与朝廷,往后地方官府再有监斩,此等之事一律禁绝!」
高仰止颔首拱手:「臣领命。」
朱允熥这时又道:「河道总督衙门。」
潘德善眉头一跳,转过身拱手弯腰:「臣在。」
「河道上的事情,现在都查清楚了,前因后果也都已知晓。事情也会呈奏应天,这桩事情便算是了结了。」
朱允熥语气平静,只
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潘德善却是面有感触:「臣等治河不利,辜负殿下期望。」
朱允熥挥挥手:「河道上的事情,朝中是看的清楚的,孤也看的清楚。你辛劳了,河道上的臣民都辛劳了。
只是治河这件事情,你定的是三十年,孤想的是五十年,但却要百年计。朝廷不会做朝令夕改的事情,你潘德善治河,往后还得有人继续治河。
都好生的做,做的再仔细些,莫要本是做着一桩有大功德,可以让后世人为你们造庙立像的好事情,变成了一桩坏事。
陛下圣体安康,太子壮年,孤怎么也能再活五十年,孤的子嗣也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