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今做好的规划,已经是平衡了所有的问题,才最终成型的。
一旦因为要避让路上的坟茔,重新规划修改路线,很多地方的铁轨将会如同一团乱麻,到时候别说是通行火车了,就是马车都走不动。”
如此解释之后,白玉秀终于是明白了问题的根结所在。
“难道真的就没有法子了?”
白玉秀有些失落的低声呢喃着。
似乎问题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解决了。
“先生倒不如去问问太孙殿下?”
高仰止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了进来。
解缙和白玉秀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只见一身红袍的高仰止,正面含微笑的双手环抱,站在门口。
“高阁来了。”
白玉秀立马起身,不曾称呼学长,而是如百官一般称呼阁老。
高仰止摆摆手跨进门槛,顺势关上了门。
他先是看了坐着没动的解缙,而后看向白玉秀,笑着说道:“坐吧,如今都是吏部的郎中了,还这般拘谨。”
白玉秀只是憨厚的笑着,挪开位置,站在一旁。
高仰止则是很自然的坐在了白玉秀原本的位置上。
等他刚坐下的时候,白玉秀已经为高仰止送来了一杯茶。
高仰止点点头,看向一旁:“这屋里就咱们师徒三人,自己搬把椅子过来坐着听。”
白玉秀嗯了声。
值房里显得有些安静。
高仰止端着茶杯,好整以暇的品着,先生不说话,他便不打算说话。
解缙似乎是等的有些不耐烦,皱眉道:“你是说太孙殿下有法子解决眼下这件问题?”
高仰止摇摇头。
正当解缙的脸上露出失望的时候。
高仰止却是转口笑着说道:“不是太孙殿下有法子解决先生现在遇到的问题,而是法子早就摆在先生面前了。只是先生和很多人都是当局者迷,没有看清法子是什么罢了。”
竟然还真的有法子!
本来已经面露失望的解缙,眼睛里立马露出期待的神色。
“是何法子?”
他问的有些急切。
实在是这些日子,解缙被地方上反对的民意给弄得有些急火攻心了。
高仰止却已经是慢条细理道:“迁坟,给西部铁路规划线路上涉及到的所有百姓祖坟搬迁别处!”
坐在一旁的白玉秀正端着茶杯喝下一口茶。
听到高学长这句话,差点没有将满口的茶水喷出来。
解缙亦是瞪大了双眼,数次观察目前官场上取得成就最高的学生,很怀疑这厮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高仰止却是不急不慌的继续说道:“洪武二十八年,信国公薨逝,皇太孙首次领命北巡,过凤阳祭奠信国公。出京之前,皇太孙便在朝中提议于钟山建造功勋陵,埋葬大明有功文武。于应天城外,建功臣陵,葬我朝有功将士。
此举一出,百官热切,军中将士更是纷纷愿肝脑涂地报效国家。
今日先生为国家建造西部铁路,欲要重现汉唐盛况,再开丝路,随遇沿途百姓不满阻拦,此乃人之常理。
只是岂能因寝废食,欲生罢建铁路之意?
而今以学生之见,先生可奏明陛下,为全国家、百姓,朝廷恩旨铁路规划沿线,修建陵墓,搬迁铁路过境百姓坟茔,集中埋葬陵墓之中。
以朝廷旨意修建陵墓、造功德牌坊、传谕各地,此举可弘扬百姓之公义,国家之仁义,成全我朝仁孝治国之道。
日后每逢清明、冬至,地方官府须得官吏入陵,代天子祭拜迁坟百姓。
如此,则可使我朝君民一心,成千古佳话。”
高仰止说罢之后,便靠在了椅子上,继续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