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司其职。尔这妇人仆役,已然越衙而告。
尔若好生说话,本府也只会将这案子交代两县处理。
尔也须知,本府累年治安清明,辖内少有歹人,吏治森严,国法严苛。
本府百姓皆为良善,往日守法,时有善举。又如当众掳人之事,何来发生。
此刻却是聒噪喋喋,堂前犹如犬吠,当真不怕本府杖尔?
今晚城中繁华,贡院街游人摩肩擦踵,突生意外,你家小姐或是一时走散。
本府念及尔这妇人仆役乃是一心为主,便不予追究,此事也不应上案,遣人知会两县,留意街面行人,尔自去等候消息便是。”
一想到无锡宋家,虞大廉终究还是给了一个面子。
但他话却是说的明白。
应天府不可能有当街掳人的事情发生。
现在的应天府,真可算得上首善之地了。
发生掳人的事情?
这不是打他虞大廉这位应天知府的脸?
可那宋家嬷嬷却听不懂人话。
怒哼一声,挥手便指向虞大廉。
这宋家嬷嬷脸色狰狞,满脸横肉堆砌,面目恐怖,一开口便是让人脑袋直发晕。
“侬个狗官!”
“偶家小小姐生的貌美如花,天仙下凡一样的人。这一遭进京,那是要当皇后的!
今朝被歹人掳走不见了,偶家小小姐要是被歹人害了,侬这个狗官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宋家嬷嬷止不住的用那地道吴语怒骂着。
而应天知府衙门正堂,却又死一般的寂静。
四名捕班差役缩了缩脑袋,眼角余光已经是瞄向了自家府尊。
一旁的文书更是放下了手中的笔,思索着应当为府尊怎样一个刑法条例,好用于处理了这喋喋不休、分辨不清人言的蠢货。
虞大廉脸色一下子彻底黑了。
砰!
惊堂木被他再一次拍响。
这一次远比之前更加用力。
虞大廉脸色冰冷如霜,目光阴沉的盯着面前仍在喋喋不休的宋家嬷嬷:“放肆!”
“咆哮衙门,肆意辱骂当朝命官,可罚杖一百,流千里。”
文书适时的为虞大廉法律法规武器。
当然,这是夸大了的说法。
虞大廉脸色冰冷,手臂一挥:“叉出去!交代两县处理此事!”
当下正是朝局不明的时候,虞大廉只是冷冷的看着在四名差役同时出动下,才堪堪将那宋家嬷嬷给叉出府衙。
等到差役们将那宋家嬷嬷赶出去后,回来时个个揉肩捶腿的。
文书则是倒了一杯茶送到虞大廉面前。
“府尊,如今朝中风声可是很多。这无锡宋家年前就将那小娘子送到京中,可就是打定主意了要……现在不见了,咱们是不是还得要有些动作才好,免得……”
“免得什么?”虞大廉冷哼了一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才继续语气不善道:“且不说现在有没有那么一回事,就算是真被人掳走了,本府也没有管的道理。
两县才是应天城的亲事官,说破天本府不接这事,也没人能告的到本官头上!
再者说了,那人就算是被掳走,又怎样?
如今还不过是个百姓之女而已,怎么?真当自己有那个命,能爬到那个位置上?”
是谁给了那个宋家嬷嬷今天这般大的底气,能让她在应天知府衙门,对着一府府尊那般狂吠。
还不是因为那妇人觉得,她无锡宋家的小姐能爬到宫里的床上去。
还没影的事情,就能这般。
端的不是什么好人。
虞大廉目光依旧阴沉,却是转口道:“但贡院街的治安,却不能不管。告诉两县,城中各处热闹的地方,不管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