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去给贾芸打水洗漱。
更衣洗漱罢了,丽人帮贾芸梳头。
媚人则抱着昨晚贾芸从外边儿带回来的箱子放到桌上,将里面的银票拿出来清点。
清点完毕后,媚人含笑道:“老爷预估的不错,到现在为止,不到半个月时间,咱们家又有五万两银子入账了。”
“这么多?”丽人拿着梳子的手顿了顿,惊讶道。
之前她虽然知道有许多人给贾芸送礼,但具体有多少只有媚人清楚,今儿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数量,不由有些惊诧。
媚人嘻嘻笑道:“有道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不是说笑的。”
丽人翻了个白眼,说:“那是知府,咱们老爷还只是个知县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慈溪可不比其他地方!”媚人将银子都收起来,笑着回道。
丽人疑惑道:“慈溪有什么不同之处?”
“慈溪有盐场!”媚人款款上前,接过丽人手里的梳子,边给贾芸梳头,边说:
“虽然咱们老爷管不到盐场,但他却有权利打击贩卖私盐,也能找那些盐商的麻烦,所以为了稳妥,盐商不会再意一些小钱,必要的打点是不能少的。”
丽人双眼放光,佩服道:“媚人姐姐,你懂的可真多!”
媚人嘻嘻一笑,回道:“倒不是我懂的多,而是老爷懂的多,我都听他说的。”
贾芸开口道:“这些话在卧室里说说就得了,出了这个门后,不准再提,可都记得?”
“晓得了!”媚人连忙回了一句,然后向丽人眨了眨眼,吐了吐舌头。
她知道贾芸是怕她得意忘形,到处显摆卖弄见识,所以才敲打她。
梳好头后,三人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
这些天媚人和丽人也没闲着,带着薛蟠买来的那几个丫鬟,将家里布置的红红火火的,格外喜庆。
灯笼、剪纸、对联、中国节,都一一布置妥当。
贾茗见贾芸他们出来,刷地跑到门口,就将一直拿在手里的鞭炮点上了。
鞭炮声震耳欲聋,硝烟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换来的却是阵阵年味儿。
过年,少了这股子味儿,就像少了灵魂一般。
今儿贾芸不外出,媚人和丽人都非常高兴,像两只百灵鸟般,唧唧喳喳说东说西,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不一会儿,薛蟠睡眼朦胧起床,来到院儿里,媚人和丽人这才消停下来,欢快的去了厨房,准备做顿丰盛的团圆饭。
“妹夫,先前我帮你买的老鹰和信鸽放哪儿去了?我这些天一直没见着。”薛蟠走上前来问道。
贾芸微笑道:“我让人拿别的地方训练和饲养了,待开年后,应该就可以拿回来,到时候我会让人送一批回京。”
薛蟠高兴道:“那就好,有了信鸽和老鹰传信,跟娘和妹妹写信就方便多了。”
两人正在院儿里说着话,贾茗搬了椅子和茶几过来。
太阳出来,在院儿里坐着聊天喝茶,倒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贾芸坐下后,问贾茗:“茗哥儿可想你娘了?”
“想着呢,昨晚还梦到娘了。”贾茗老实回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这么远,也是第一次没跟娘在一起团圆呢!”
贾芸笑道:“那你可要适应了,只要你一直跟着我,今后和你娘分开的时候就不会少。”
薛蟠坐下问道:“茗哥儿现在多大了?”
“过了年就九岁了,是吧茗哥儿?”贾芸回答道。
贾茗点点头,憨憨的笑了笑。
薛蟠惊讶道:“好家伙,我一直还以为他有十四五岁了,没想到会这么小。”
“他随他娘,骨架高大,长得快。”贾芸笑道。
薛蟠点点头,说:“我和妹妹都随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