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后,他就干脆决心靠自己了,那段时间每每以进宫诉苦做幌子,频繁的出入王皇后那里,来往的多了,宫门的守卫习以为常之后就麻木了,以至于最后等王皇后出事前后他趁乱直接藏在了宫里也顺利的掩人耳目,根本没人注意到。
也算是运气不错了,居然真的叫他等到了周畅源。
现在心事已了,他却也放下了,艰难的转头看向方才周畅源主仆逃走的那面墙,目光却又像是穿透了墙壁看上了更虚无的地方,一边喃喃自语“苒苒,哥哥给你报仇了……那人中了蛊,我死了,他就无药可救了……我不让他就这么痛快的死,我要他把你受的苦尝上千千万万遍,呵……”
炼蛊是需要蛊引的,他用了自己身上的活血做蛊引,就算周畅源有本事找到了精通蛊术的高手求药,他也永远拿不到对症的蛊引。
王修齐没了不甘心,了结了所有的心愿之后就自己合上了眼。
蒋芳从旁站了许久,虽然知道不合时宜,但这时候也是不得不开口,歉然道“侯爷实在是抱歉,刚才我们确实没想到……”
话音未落,南阳侯已经把脸别向一边,在旁人看不见的方向拿袖子抹了把眼睛,随后将儿子的遗体交给了赶来应援的自家下人“本侯都明白,是犬子自己想不开,与尔等无关。”
这宫里一团乱,他王家一双儿女牺牲了性命才为整个家族开辟出来了一条路,他得好好的走下去,这时候也顾不上再伤心,就赶着去帮梁晋稳定大局,安抚人心了。
而此时的正殿里,太医也已经匆忙赶到。
梁晋把宜华抱进后殿暗放在睡榻上,萧樾留在了里面看着太医诊治,他却匆忙的又退到了外殿里。
这时候只有一些人守在关雎宫外把守,院子里除了个别心腹没再留其他人。
梁晋调整好情绪,站在了空荡荡的大殿当中却是冲着虚无的空气凛然开口“陆大总管,事到如今还藏头露尾的也没什么意思了,有什么话不如出来面对面的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