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内务府的请求卖入或者发送出去,但也不会每天零星的买入,通常都是隔几个月会统一买入一批,替换宫里有病的或者因故去世的,再有到了年纪打点了想要出宫的。
魏瞻突然提起要查那天宫里买入宫人的资料,所有人都不解其意,面面相觑。
萧昀也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但这时候魏瞻已经是他解决这件事的最好用的一把刀了,他暂时懒得深究,直接挥挥手“陶任之。”
“是!”内务府留存的档案并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调出来看的,何况陶任之也意识到魏瞻要看的档案里应该有很重要的线索,也不想假手于人,应诺之后就亲自带人去了。
周畅源一时拿捏不准对方的命脉,但这里是萧昀金口玉言,做主一切事,他就是想争执也没用。
不得已,也只能暂时忍了下来,防备的盯着魏瞻,大家一起等。
萧昀一开始也是摸不着头脑,但兀自又坐了片刻,却忽的脑中灵光一闪,隐约之间便有些明白了。
他诧异的又侧目去瞄了魏瞻一眼,见对方一直本本分分的跪在那里,看了两眼到底也没说什么。
陈年的旧档案,要翻找出来需要花费时间,陶任之去了将近两个时辰,一直到将近三更才回。
带了内务府的管事,又让人抬进来一口小木箱子。
他回来的时候,虽然表情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深藏不露,但萧昀和他熟悉,一眼就看出来他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轻松劲儿,显然——
这是拿到了极重要的可以平定这场风波的证据了。
萧昀虽然还没看到东西,但也跟着松了口气。
陶任之让人把箱子摆在堂上,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打开,将单独捡出来放在最上面用帕子包着的一本册子取出来,翻到其中做了标记的某一页,亲手捧到萧昀面前。
其他人不能上前,全都好奇的扯着脖子往里面张望。
萧昀狐疑的将册子接过去,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预料——
但亲眼确认之后,心下一松的同时也是微微倒抽一口凉气。
随后,他也没接那册子,只盯着看了两眼,就摆摆手,冷笑道“拿给胡府尹他们过目。”
给胡天明看,是他需要一个证人,给周畅源看,是为了堵他的嘴。
胡天明就站在他旁边,陶任之自然第一时间就把册子给他看了,胡天明看了一眼之后,也是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变了,变得十分怪异……
这边他还没点头,周畅源却已经按捺不住,抢上前来一把夺过册子查看。
也是只匆忙的扫了一眼,下一刻就不可置信的将眼睛瞪的老大,脚下趔趄着往后连退了两三步,喃喃道“不可能……”
陶任之这就不客气了,同情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魏瞻“顺德七年九月初六,江北林州人士魏瞻卖身入宫为奴,由宦官杜九斤操刀,受宫刑。”
此言一出,再度满场哗然。
后面的话也不需要再说了,大家也全都了然于心……
周太后嫁入东宫的次月魏瞻就受了宫刑,萧樾却是在那之后二十年才出生的,说他是魏瞻和周太后的儿子?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议论声中,所有人都开始用或者鄙夷或者同情的眼神看着跪在堂上的瘦高道人。
魏瞻却并没有就此掩饰的意思,不用别人多言,他自己就主动开口陈情“当年太皇太后拒我之后,我却为情所困,已经无心谋前程,当时是想,即便彼此之间没有缘分,那么我能入宫陪伴左右,也很好。于是,我便去了。但是在养伤期间我又突然醒悟,觉得我不该再出现在娘娘面前,免得给她徒增困扰,毕竟她这一生,说一不二,清清白白,坦坦荡荡,确实不该因我的一厢情愿再生枝节了,所以在正式入宫之前我又自赎自身,远远地离开了京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