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需不需要我带雯君往定远侯府去陪个不是?”
叫她去给武昙赔不是么?这是嫌之前还不够丢人么?
赵雯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霍的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已经被长宁伯夫人警告的横过去一眼。
赵太妃又盯了她们母女半晌,最终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没好气道“赔什么不是?是嫌还不够丢人吗?你这么一去,以后叫伯府和本宫的脸面都往哪里搁?”
赵雯君闻言,不由的微微松了口气。
赵太妃却是话锋一转,又再继续说道“这么一件事情,若是你们特意去武家赔罪,反而显得刻意了,到时候反而更会被人看了笑话去。横竖大家都是京城里头住着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以后你们夫妻再出门应酬的时候遇上定远侯府的人提一下,将这件事当面揭过了才是上上策。”
虽说现在最好是长宁伯府去武家赔罪,可再怎么说她也是堂堂太妃,若是为了这么点小事,她的娘家人就伏低做小的去定远侯府赔罪去……
岂不等于是一个臣子把她都踩在脚底下了么?
这其中关乎的可不只是面子问题,还有身份地位尊严一连串……
“是!”长宁伯夫人似乎早就料到如此,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是不显,只是态度仍是恭谨的叩头道“是!”
赵太妃冷着脸训斥赵雯君“回去关起门来好好抄抄《女戒》《女则》,学学什么才是女子本分。成天招摇过市的卖弄才情,简直不知所谓!”
赵雯君委屈的眼圈通红,却又不敢回嘴。
长宁伯夫人确实第一时间就立刻诚恳的应诺“是。弟媳已经会对她多家约束的。”
赵雯君闹出这样糟心的事来,赵太妃已经完全没心情与她们母女再叙家常了,训斥完就挥挥手打发了她们。
待到赵家母女走后,祁姑姑就从外面走进来,见赵太妃头疼的一直在揉太阳穴,就走过去帮忙“表小姐那性子确实不是个安分的,娘娘又不是头一天知道。不过娘娘进宫这些年,伯府于您而言虽说个娘家,也究竟是两重意思了,只要在那么不直接掺合,事情未必就有人敢攀扯到公主身上去,娘娘且放宽心把。”
“话是这么说……”赵贤妃重重的叹气,但是也知道多说无益,略斟酌了下,就又嘱咐道“这几天多听着点儿外面的消息,临安的婚事再不能出任何的岔子了,否则她这后半辈子可就真没法活了。”
以前临安死心眼的一门心思想着武青林,名声上已经有了瑕疵,虽然说自己的女儿金枝玉叶却捡了武昙挑剩下的郑家公子,可郑家家世清白,又正处于上升期,要不是萧昀急需一段婚事来安抚和拉拢郑家——
萧植已经驾崩,临安的婚事还不知道要耽误到什么时候去呢。
再加上萧樾都已经当面给她警告了,赵太妃现在就只求安稳,可是半点额外的风波和折腾都承担不起了。
“是!”祁姑姑应诺,“娘娘放心,奴婢会盯着听外头的消息的。”
这边赵家母女一路出了宫门,坐在轿子上的时候赵雯君知道是在宫里,怕丢人,也怕事情再传到赵太妃的耳朵里,让对方更不待见她,于是就一直忍着,默默地擦眼泪。
而等到出了宫门,上了自家马车,她就再也忍不住了,扑倒长宁伯夫人的怀里嚎啕大哭“母亲!”
赵太妃真是枉担了个长辈之名,别说临安公主根本就没怎么样,就算受了她连累,又何至于出口伤人,这样糟践自己的亲侄女儿?
长宁伯夫人又何尝心里痛快?只不过她比女儿更理智一些,更知道这件事里的利害。
这会儿听着女儿哭,她心里也揪疼的厉害,但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轻抚着女儿的肩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