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昙眉峰紧蹙的盯着他的脸,手里捧着个茶杯,与他对视了良久才笃定的说道“王爷其实想去是不是?”
她是个得过且过没出息的,但显然——
萧樾不是。
他有他自己的抱负和胸襟。
之前北燕的事和南梁的事,虽然里面他都有存私心,谋私利,可是从本质上却是选了最佳方案平定了边境战事,长的不说,起码年之内,南北边境可以得保安稳,不至于再掀起大的动乱。
武昙虽然没有那样的眼光和胸襟,但是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也一起经历了许多事——
她是能够理解,并且也愿意成全他的。
萧樾见她捧着杯子也不喝水,就将水杯拿走,和他自己手里的都一并放在了案上,随后才伸手蹭了蹭她的脸颊,微笑道“这么大的一座朝廷,人才济济,就算要铸海防,也不是非本王不可的。萧昀那小子没安好心,只怕是不想看见本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才故意想将这差事甩过来的,本王可不想就这么成全了他。”
而且前面才刚出了周太后的事,幕后凶手还没揪出来,他也不放心就这么贸然离京。
武昙还是了解他的,知道他其实就算是为了挤兑萧昀也不该是拿她做托词借口,平白无故的给她拉仇恨,他会刻意这么说……
武昙就想到前阵子武青林提醒她的那件事了。
萧昀在盯她的事儿——
难不成是真的?
而且——
萧樾他好像还知道?
虽然她行的端做得正,可扯出这种事来,也是本能的心虚不好意思。
萧樾既然都说了是因为她了,她就也不好再说什么,伸手抱住了他。
两人腻歪了一阵,到了午膳的时辰,就一道回了后院用膳。
武昙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再加上萧樾突然提起可能又要远行的事,她心里不太乐意,就赖在晟王府没着急走,一直磨蹭到晚上天擦黑了方回的。
接下来的两天都相安无事,晟王府那边也没什么特殊的消息送过来,这两天街头巷尾议论最多的依然是赵雯君的事。
然后第三天过午,萧樾刚用完午膳进了书房,雷鸣就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进来“王爷,赵家在城外的庄子上好像出事了。”
当时燕北也在,这天刚好有在北燕的探子送的密信进京,他才拿过来给萧樾。
主仆两人齐齐止了手下动作,不约而同的循声看去。
萧樾问“怎么了?”
“蒋芳那暂时还没消息,是派去长宁伯府外围盯梢的探子报回来的消息,”雷鸣道,神色之间忍不住的急躁,“说是他家城外庄子上派了人紧急进京报信,似乎是走水了,具体的仓促之间也不好打听,总之长宁伯夫人得到消息立刻就带着她家府上所有年轻力壮的仆从赶过去了。”
“蒋芳没消息?”燕北沉吟,瞬间面色就添了几分凝重。
“是啊!”雷鸣也是一脸的急色,“按理说不应该的,不管长宁伯府的庄子上是走水还是出了别的事,都不耽误蒋芳先传个消息回来的,除非……是他被绊住了。”
赵雯君出事之后,萧樾关注的重点其实是在穆郡王府那边。
让人去盯长宁伯府甚至是赵家的庄子,就只是图个周到,想要碰碰运气,所以这两边就只派了一两个人去盯个消息而已。
而且——
以蒋芳的身手和警惕性,应该不至于在外围盯个梢就暴露了行踪,被人缠上的。
但是他没能先于长宁伯府的人传信回来,就必然是出事了。
萧樾心中也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侧目给燕北使了个眼色“你带人过去看看,接应一下。”
万一蒋芳在现场暴露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