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容易被劫。
郇来也识字,他虽然站的远,但是习武之人,目力略强于常人,刚才也将那信上内容看了个大概。
“情况紧急,会有危险。”他开口,声音依旧是如往常那般嘶哑低沉,难听又压抑的不像样子,每一个字符出口,都像是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听得人特别难受。
王修苒自然知道他问的并不是他送这封信回去的路上会不会有危险,而是担心如今她都被逼兵行险招了,留了她在这胤京之内,她会有危险。
王修苒也不瞒他,面色凛然的面对他道“暂时不会,起码在你安全将此信带回皇都之前,我肯定没事,至于父亲拿到这封信之后会做怎样的决定……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虽然她把一切的因果和利害都言明了,但是说实话,却仍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劝服南阳侯听她的。
这一点,她没瞒着郇来二人。
蕊儿的呼吸瞬时一窒。
屋子里,主仆三个一时间全都沉默了下来。
郇来低头,看着捏在手里的那封信,脸上表情没什么特殊的变化,眼中神色却是风波暗涌,挣扎得厉害。
王修苒看出了他的迟疑,就又勾唇露出一个笑容“若是王家不能得以保全,那么就算你留下来贴身保护,我也绝对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她举步上前,在离着郇来很近的地方站定。
伸手,手指用力的按在她肩上。
郇来一寸一寸缓缓地抬起眼睛,看向眼前的少女。
王修苒的容貌无疑是美丽的,虽然没有美得那么惊心动魄,但是气质沉稳又端庄,整个人看上去永远都像是笼罩在一层柔柔的又暖暖的微光之下,让人看在眼里,就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郇来看着她,目光一瞬不瞬。
王修苒对他说“我不想认命!替我把信送回去,若是路上出现什么意外,就将信毁了,你带我的口信回去,告诉我父亲,太孙殿下和皇后娘娘之间嫌隙已深,觉无可能化解,破釜沉舟,胜算渺茫,不如弃车保帅,还有一条路走!”
以郇来的身手,一般的情况下,起码他自保绝对不是问题,这一点,王修苒是有信心的。
少女的眸光清澈而坚定,里面蕴含着某种力量,让人不能拒绝。
“好……”郇来的内心依然在做着剧烈的挣扎,动作和声音却已经先于决心表露出来,他将信封折了一下,仔细的揣进怀里,然后冲着王修苒一拱手“我早去早回,小姐保重。”
“去吧。”王修苒唇畔如释重负般氧气一抹笑,却没等他先离开就径自错过他身边走了出去。
郇来既然答应了她,就一定会尽心尽力去办这件事,这点上,王修苒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就没再去管这事的后续,直接带着人去了王修齐那,趁着晚膳还没做好,亲自指挥下人给他收拾院子,布置屋子。
因为被她告了黑状,王修齐这会儿对景嬷嬷监视王修苒的行为十分恼火,洗漱换好了衣服之后也没有马上出来,也是在屋子里挥毫泼墨,给家里写信,要求自己的父兄去跟王皇后陈情,不要在王修苒身上做文章了,把她接回去。
等到写好了信,他才从正屋旁边的小书房出来,和王修苒一起去饭厅用的饭。
武家这边,入夜之后在新房里起哄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就也陆续散了。
霍芸好这,武青林怕她呆坐着难受,所以宴席上敬酒之前就已经掀了盖头。一下午一群亲友家的小姑娘和年龄相仿的小媳妇都在她这陪她,一群人说说笑笑,当然重点是调戏新娘子,很是闹了一场,后来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就找了副牌过来推牌九,玩骰子,晚间还就地摆了一桌,虽然不怎么合规矩,但是武昙也没管,与其让霍芸好在这自己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