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晚上6点关门,无论怎样,携带炸弹从大门口进入大厅绝无机会。她利用关门口外围流动巡逻队的交接空隙,扮作勤杂人员从侧门成功将炸弹安放妥当,这是一枚微型无线遥控炸弹,伤害力不大。
从内心来讲,她不愿伤及无辜,但作为一名半职业化的军人来讲,她是绝对服从命令的,尤其是菲斯的命令。她不记得她的父母,似乎是被抛弃的,由政府抚养大,但是她也不确定,对小时的事情几乎忘记了。政府自她10岁后,便分到养殖区交于公司管理,那时便经常受欺负。12岁那年,当她再一次被一群同龄的孩子打的嘴角流血时,伯德出现了,替她教训了那群欺凌者。从那以后,菲斯便成了她的保护伞,成了这个世界她唯一的寄托。菲斯魁梧,自信,对她温和,几乎能够满足她所有的需求。直至现在,这种寄托牢不可破。她对他的情感很复杂,是兄妹?是父女?更多的是一种朦胧的感情?她说不清,她更不敢去厘清这种复杂的情绪,她也不敢去逾越!
她现在正在等待。她很清楚,革命需要暴力,永远都会有无辜者。自己能做到的是使无辜的公民减少到最少。自己在这个即将掀起的暴力冲突中,将会是一个沾满鲜血的罪人,这将是一种宿命。她逃不掉,也不敢逃,这是她欠菲斯的,掺杂着自己对他的所有的感情,尽管这绝对不是她所想要的。
大厅的电子钟即将指向六点。她再次望了望藏匿炸弹的地方,一切安。感教中心工作人员已经在催促逗留的教民们回家,换岗的安保们正在从大厅一间房屋内列队出来。她深呼一口气,缓缓走出了房子。
六点整,菲斯远远望见了三个不同方向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