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为盛大的光里,正是沈宴卿和墨九介相斗着。
从天地劫斗到了天门之处,沈宴卿也是觉着,这似乎也该是属于这一代清原和火列的纠葛了。
「沈宴卿,你还要在这里和我争夺天门之力么?」
墨九介的语气冷冷。
「沈落出火列的时候,遭遇了雷劫,内府重伤,几近身亡,而今你却是让她一个人对付李显,你这做大师兄的,还当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啊。」
沈宴卿听得此话,立刻是担忧蹙眉。
「雷劫?」
「是。」
墨九介点头。
他看着沈宴卿。
沈宴卿的心头起伏着,他当即是无法在这里安定着的。
「怎么,还要在这里与我争夺么?」
墨九介冷笑。
沈宴卿想来自己应该是要冲向烽火石台之上,奔到沈落的身边。可是……
他又想到沈落。
在沈落的心头最为重要的事情,始终是清原和沈清和,如果此时是让沈落来做决定的话,那她定然是会让他守着天门之力的。
沈宴卿没有回应墨九介,而是夺向了明亮的天门之处的光。
墨九介一顿。
「唔,好吧,看起来,沈落对于你来说,是没什么重要的。」
沈宴卿和墨九介两在此时为了天门之力相杀在了一起。
沈宴卿碰触了天门之力,又是被墨九介阻拦下来。
两人交替着冲向了天门之力处。
沈宴卿亮出了清猎刀。
清冽的刀光一瞬间尤其森寒。
这样的刀光,也让墨九介滞了一下。
这刀光,与沈落的平白剑的剑光,是那样的不同。沈落的剑光虽然也是清冽,但是总觉着隐隐带了一些清原寻常春日里的暖意,即便是不易觉察,也是能够让人感觉到剑主的执剑初心。
而同为清原门出身的沈宴卿,他用的大刀所发出的清冽的刀光,却是带着寒意。
那寒意几乎是要冷进了人的心口。
沈宴卿劈开了墨九介的烈火道。
墨九介一惊。
果然,清原出来的人,以清原道破他的烈火之力,是如此容易……
墨九介咬牙。
自己这些年在和沈落的相杀之中琢磨出来的是要如何应对清原道的道法,在应对着沈宴卿这与沈落颇有些不同的刀光的时候,一时便没了法子。
沈宴卿则是又劈了一刀过去,墨九介立刻躲了。
他心里想,他是绝无可能在此处留得太久,随即,沈宴卿又砍劈向了天门之力。
墨九介一惊。
「住手……」
而在他的话音之间,天门之力已经是随着墨九介的一刀而轰然四散。
「你疯了……这是天门之力!」
对于能够精进修为的法宝,墨九介向来是怀着以命珍惜着的态度。
沈宴卿则是淡然。
沈落……他是舍不了的。
沈宴卿抓着了四散来的天门之力的一抔,随即便冲下了天门。
墨九介愣了下。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
沈宴卿……竟然舍了天门之力?
墨九介虽然是难解,但是对此十分喜闻乐见,立刻是抓向了四散开的天门
之力,以求是能够挽留一些。
而随着破开天门之力的刀主沈宴卿离开了天门,天门之力骤然被吹散在了烈风之中,天门也是随之轻轻飘散。
李显正与沈落相杀,一时难以摆脱了沈落。
沈落虽然内府受了重创,但是脸色上淡然,便仿佛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般。
「天门之力!天门之力!怎么会这样!」
李显猛然抬头看见了在烈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