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宴卿的身影飞速而过,杀向了墨九介。
墨九介立刻是飞扑着躲了去。
他颇有些无路可退。
他的体内已经是被难以消化的天门之力折磨得痛苦不堪,愈发难受的滋味是不断的在他的胸口翻涌着,而应对着沈宴卿带着狂烈的杀气的一掌,墨九介诚然是只能够躲了过去。
李显满意道,「做的好!」
沈落见着如此场面,想要上前阻拦去,而碍于李显那些修真界的人都在此,她又是不能够如此做。
她也是清原的人。
站在清原的立场上,她怎么能够为了墨九介而和沈宴卿作对呢?
沈落不由得缓缓的握紧了拳头。
她颇有些难受。
而下一刻,沈宴卿是出了刀。
冷冷的清猎刀光晃过了日光,带着冰冷的杀意。
沈落皱紧眉头,只得是用了真气咒,连通上了沈宴卿的真气咒。
沈宴卿一滞。
多年没有被唤醒的真气咒在此时此刻忽而感觉到他熟悉而又想念的人传来的讯息,沈宴卿的刀停在了半空,并没有劈下去。
墨九介被刀风扑在了一边的石壁上,捂着胸口颇有些痛苦。
「墨九介并非作恶多端之人,掌门师兄收起杀心,此对修炼有损。」
沈落的声音向在了真气咒的相连里。
沈宴卿顿时觉着一场滂沱大雨浇在了他的身上,彻骨的寒意和凄凉随之蔓延上了他的心口,带着痛苦的翻覆和无法抹除的伤。
而他到底是放下了清猎刀。
「清原与火列之间,便是我师父还在的时候,也还没有到,我清原门出手动人的时候。从来是火列不自量力,寻衅惹事。」沈宴卿冷冷的开了口,看了墨九介一眼,又看了看李显,随即便转身去了。
「你……沈宴卿,你难道要像你师父一般,暗藏仁慈之心,最终落得一个元神尽散的下场么?」
李显怒道。
「我师父自有他的所求。反而是,李显,李宗主,你在山海之时是如何筹谋,为得我师父问鼎的真气,并不出手帮助,让他一个人应对火列鼎的封印恶事,而你却得坐收渔利的事情,虽然是过去了许多年,但你应该没忘吧?」
沈宴卿清楚的记着当年执刀门门主刑刻雲与自己说起的与李显有关的那些话,在他的心里,李显也是他深深的恨着的人。
李显一惊。
他也是没有想到,已经是过去了那些年的事情,竟然是在这个时候被沈宴卿忽而一语道破,他颇有些尴尬,在修真界的道友之前,他怒而道,「沈宴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什么,你不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么?」
沈宴卿淡然,「这话,还是要我说得再细一些么?」
「你……」
李显颇有些慌乱。
当真是害怕沈宴卿再继续说下去。
而墨九介则是在这个时候,趁乱逃窜了去。
沈落见着墨九介快步而去,想了想什么,也悄然转身,跟了上去。
「师姐……」
楚炎唤道。
而察觉到沈落的动静的沈宴卿,是立刻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