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田韶趁着三丫跟五丫都出去干活时,将一个密封了的铁皮盒塞进床底的最里面。那么多的钱她可不放心放在出租屋,存储蓄所又无法解释钱的来源,只能放家里了。
家里出门就会上锁,而且村里暂时没听说过有贼,所以她觉得放家里最安全。
吃早饭的时候, 田韶与田大林道:“爹、娘,午饭后我就回县城了。”
李桂花以为她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板着脸道:“昨日的事不是顺了你的意,你还闹什么脾气?”
田韶也生气了,拉下了脸看着她问道:“我不明白,你为何要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跟我吵, 难道你还指望李岩生给你养老送终?”
李桂花气得不行, 红着脸说道:“田大丫, 什么叫无关紧要的人?那是你二舅跟表哥,你这样,别人会说你一发达怎么连亲戚都不认了。”
田韶脾气也上来了,说道:“对我来说,他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还有,娘,这事我不想再反反复复重述这些话。你若还要为他们跟我吵,那我以后还是不回来了,省得大家都不高兴。”
李桂花想起丈夫之前的话打了个冷颤。不行,她不能步田春跟马冬香的后尘。她求助地看着田大林,可田大林这回却没给她打圆场。
没办法, 李桂花只能硬着头皮道:“大丫,是娘错了,你别生气了。娘以后再不说了,这是你的家, 你不回去哪啊?”
田韶知道她的性子嘴硬心软,不让她怕了以后肯定很多麻烦事:“娘,这是最后一次, 若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再跟你说这些了。”
到时候她直接付诸行动,而不是总跟她说废话。
李桂花心头一松,她是真的怕田韶拍屁股走人了:“你放心,再不会有下一次了。”
夫妻两人去上工的时候,李桂花埋怨田大林:“刚才女儿说不回家,你怎么不说话?”
田大林不愿跟她吵,只是说道:“只要放出话去说咱家有红色的布料,很快就会有人求上门来。十块钱跟二十斤大米是比较多,但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手头稍微宽裕些的眼睛都不眨就会答应。”
一辈子就结一次婚,这姑娘谁不想穿一身红色的新衣裳出门子。没条件也就算了,有条件肯定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嫁得风光些了。
李桂花不吱声了。现在红色布料难寻,若让人知道她家有这么大一块料子门槛都得踏破了。
临近中午三魁来了,见到田韶他很高兴:“表姐,这段时间我爹跟庆叔烧了五千斤的木炭了。我爹让我去找古飞,想问下能不能现在就将木炭送给他们。”
“现在还不冷卖木炭不划算,等天气变冷了到时候才能卖个好价。”
李三魁无奈地说道:“家里没地方放了。而且干了这么长时间没拿到一分钱,庆嫂担心会做白工念叨了很多回。”
田韶蹙了下眉头, 这么短视,时间长了会出大事的:“古飞的身份他们不知道吧?”
李三魁笑着说道:“这个你放心,我爹说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别说庆叔了,就是大哥跟二哥都不知道。上次二哥灌我酒想套话,被我识破了,爹知道后抽了他一顿。”
外头的人想打探李家的门路这在田韶的预料之中,但他没想到李家内部竟不是铁板一块。这样的话就很危险了,她觉得必须跟李大舅好好谈一谈了。
田韶说道:“正好我也有事找古飞买布跟棉花,我现在去找他不合适,你跟他说就好。东西买好了不要再来找我,直接将东西拿回家。”
“表姐,你要买多少?”
田韶想了下说道:“棉花先要四十斤,布的话要做两身冬衣跟一床被褥,具体要多少我也不清楚问古飞吧!”
李三魁吓了一大跳,问道:“表姐,这可得不少钱啊?你手头有那么多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