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冷水,敷在他的额头。
她又拿着另一块毛巾,准备帮他擦身体降温。在此之前,她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慢慢伸手解开他的睡衣扣子。
还别说,江修远这家伙的身材还不错,没有赘肉,也没有夸张的肌肉块,很是匀称。
她心无旁骛第用毛巾擦了他的全身,一边擦还一边嘟囔“虽然你的身材很好,但我可没有占你的便宜,我纯粹是想帮你降温,谁让你快烧成烤红薯了呢。”
司轻羽做完这一切,自己也累了一身汗。她躺在江修远身边,不时地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她又量了量温度,幸好稍微降了一点温度。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她去厨房熬了一锅粥。回到江修远的房间,他沉沉地睡着。司轻羽将他额头的毛巾又换了一块,继续贴在他额头降温。
因为他的温度还没有完全降下来,司轻羽早上没睡醒,现在困得不行。但她也不敢睡,唯恐他再烧起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的烧终于退了。司轻羽也放心地躺在他身边睡着了。
她是被人给扒拉醒的,确切地说是有人扒拉她的头发。
她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江修远,问“你好点了没?”
他的嗓子因为发烧,也或许他也是刚睡醒,有点沙哑“好多了,现在是几点了。”
司轻羽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快要十一点了。“中午了,你饿了吗?我煮了粥,我去给一端一碗来。”
司轻羽抓抓乱糟糟的头发就下了床,厨房里的粥早就冷掉了,她重新开火热了热,然后给江修远盛了一碗。
她正要给他端过去,没想到他从卧室出来,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看起来精神也好了不少,比他早上面目苍白的样子好太多。
她便把粥放在了餐厅,他走过来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司轻羽折腾了很久,自己也饿,但她不喜欢喝白粥,觉得没什么味道。自己便从橱柜里翻出一包法式小面包来,坐在他对面小口小口地撕着吃。
“谢谢你。”江修远轻声说。
“哦,没事,举手之劳。”司轻羽若无其事地说。
江修远喝完粥,怔怔地看着他。司轻羽有一刹那怀疑,他是不是还在发着烧。他清醒的时候很少有这样的状态,至少看着她的时候,不会这样愣愣地出神。
“司轻羽,我们讲和吧,以后都不要再吵架了。”江修远声线温柔地说,果然是生病了啊,和他平时的样子太不同了,连看她的眼神都透着几分柔和。
司轻羽笑笑,随意地开口说“好啊。”
“我是说认真的,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江修远正色说道。
“哦,我知道了。”司轻羽也敛了笑,变得正经起来。
“你今天没有去上班?是因为照顾我吗?”
“哎,你可千万别感动啊,我不上班不是因为你,而是今天是周日啊大哥。你真的是烧糊涂了,你回房间再睡一会吧。”司轻羽总觉得他眼睛里有感动的神色,不过是他生病,她好心照顾了一下而已,实在没有必要对她感恩戴德。
她还记得他嘴里的小宇呢,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才会展示自己真实的内心。她有自知之明,不会将自己搭进去。
江修远的状态还是蔫蔫的,他又回到房间,但是却毫无睡意。他躺在床上,听见司轻羽似乎在厨房收拾碗筷。过了一会儿,她在他房间门口敲门。
江修远说了声进来,她打开门,也没有进去,只探了一个头,轻声说“江修远,温度计就在床头柜上,你自己量一量,看看还发烧吗?”
江修远扭头瞥见温度计,他一动也不动,便懒懒地说“你来给我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