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
在锦衣卫面前,他们不可能有反抗的心思。
为首的锦衣卫千户,率领数人直接而入。
收到消息的知县,立刻出来,见此状况皱眉沉声说道:“各位大人,不知道来本官县衙何事。”
锦衣卫千户冷笑道:“莫要装聋作哑,锦衣卫办事,自然是证据确凿,怎么说,是本官亲自让人给带上镣铐,还是自己跟本官走上一趟。”
知县面色阴沉,呵斥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从六品上县知县,尔等若是认为本官有罪,当通过刑部下达驾贴,方可除去本官头上乌沙。”
“直接让人上门,莫当本官好欺负不成。”
说到这里,知县冷声警告道:“本官能做到来安县上县知县,自是朝中有人,尔等私下行事,可莫要后悔。”
知县对于锦衣卫,不但没有丝毫惧怕,反而开始威胁恐吓起来。
不过他本身也确实有这个资格,作为凉国公蓝玉义子,淮西勋贵集团的中坚力量,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瞒过他。
哪怕是在刑部,他也有曾经袍泽数位,真出了大事,必然会有人通风报信。
唯有锦衣卫这种臭名昭著,直接就行事。
看着周围十来名锦衣卫,知县已经心里谋划,怎样才能先逃出去,然后召集人手反击。
捕快肯定指望不上,不过他还是有一些曾经的麾下跟随过来的。
哪怕是几十个锦衣卫,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看到知县四下张望,目光闪烁,锦衣卫千户哪能不明白他的想法。
冷哼一声,对麾下说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请凉国公过来吧。”
凉国公三个字,犹如一道惊天霹雳,直直的轰击在知县的脑门上,瞬间就呆滞了。
凉国公跟着来了,这意味着什么,他的心中顿时清醒,本来自信满满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心中还妄想着,或许是自己听从,或许是锦衣卫在吓他。
但接到命令的锦衣卫,出门后很快就回来,带过来的那人,知县一眼瞧去,吓得那叫一个肝胆俱裂。
“义父。”没有丝毫犹豫,知县单膝下跪,如同在军中一般,向蓝玉行礼。
蓝玉见此,本想严厉的训斥一番,不过想到自己这名义子的结局,只能长长一叹,说道:“跟锦衣卫去吧,连以工代赈都敢插手,此事本公也救不了。”
“本公已经求情,此事归咎于一人,妻儿尚可无恙,归还所有贪到的钱财,安心上路吧。”
知县听到这话,一脸的不敢相信,曾经的他可是为蓝玉出生入死过的。
“义父,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救救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官职我不要了,只求一条生路,哪怕是贬为庶民也好。”
“不,流放,义父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再帮我一次,只求能够有一条活路,便是流放也可,义父求求了。”
知县哪还有丝毫反抗的心思,连蓝玉都来了,他顿时明白所有的一切已然是不可挽回。
现在别的不求,只求能够保下自己的卿卿性命。
蓝玉微微摇头,说道:“没用的,莫要作这些小女儿态了,能够保下的妻儿,已经是本公能做到的最大的程度。”
“怪只怪,不该在这上面动手的,此事干系过大,任何人也保不住。”
“曾经也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本公知晓,可已经是上县知县了,曾经的功劳已经用完,此次无法再相抵。”
听到义父这般话,知县顿时面若死灰,到了这一刻他也算是领悟了。
没有再次开口求饶,因为他知道,当义父亲自赶到这里的时候,说明此事的严重性,已然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没有去辩驳,或者叫冤这般,就像是蓝玉所说,临死前,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