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学子的心血,将要毁于一旦。”
“如今洪武二十五年,去年科举,下次科举便就在明年,如今大部分的学子,已经按照《科举成式》去研读经义,若在今年指定新的科举制度,这些学子们,当该如何。”
“他们为之苦读的经义,突然就没了作用,又有更多新典籍需要学习,本来对于很多学子来说,四平八稳的局面,变得波澜起来。”
“臣是洪武十八年的进士,遥想起当年的艰辛,不由为这些学子们感受到难过。”
“臣斗胆进言,按照太孙殿下的想法,似乎一下子要开诸多科目,这些要学子们如何面对,肯定是一下子就慌掉了。”
“大好的前程,就这么毁掉了。”
“臣不敢代表天下学子,只是想请太孙殿下慎重,如这等影响大明国改革之事,慎之为慎也不过。”
这位礼部侍郎,自然也是个怕死的,都已经当了出头鸟,自然要多多保护自己。
真要出了问题,被陛下,或者说被殿下给嫌弃了,往后的日子,怕是很难过。
在用词上,也算是思索了良久。
如今这番说辞,既能有领头劝谏之用,也可以身而退。
在洪武年间的朝堂上,头铁的官员坟头草都三尺高了,能够存留下来的,谁还没几把刷子呢。
别的不说,至少在谨言慎行这方面,一个个都是极为优秀的。
吏部侍郎这番话,等于直接把矛头甩给了朱英。
众多官员也是心生期待,在他们的感觉中,太孙殿下显然很难出有力的反驳了。
不管从哪个方向去说,都很容易站到天下读书人的对立面上。
这大明天下,终究还是要文人来治理。
朱元璋听到这话,也感觉到有些棘手。
不过他心中却是无所谓,反正要是反对自己的文人,官员,想办法弄死就行了。
朝堂上弄不死,下了朝堂还能弄不死?
作为从一个乞丐到如今的大明开国皇帝,有些手段,朱元璋根本不在乎,否则也不会有锦衣卫诏狱的出现了。
目光转向大孙,朱元璋想看看大孙现在会如何对付这些官员。
朱英微微一笑,没有丝毫压力,便问道:“礼部掌管掌天下礼仪、祭享、贡举之政令,不知张侍郎在进入礼部之前,可还曾在什么地方任职过。”
张侍郎闻言,心中一震。
太孙殿下直接就开口道出了他的姓氏,这说明太孙殿下对自己早有了解,指不定早就在锦衣卫那里看过他有关的卷宗了。
想到这里,张侍郎心中更加谨慎了,随着太孙殿下的话回道:“回禀殿下,臣早前在工部任主事一职,洪武二十三年,蒙陛下恩典,调任至吏部为侍郎。”
说完,张侍郎作揖回礼,不敢多说。
多说多错,更容易被抓到辫子。
朱英点点头,随后道:“即是如此,本宫便想问问张侍郎,工部管营造,张侍郎在初入工部的时候,就已经是主事,对于营造一事,在入职前可有耳闻,或者说曾下功夫钻研过。”
听到这番问话,张侍郎稍稍迟疑后回道:“回禀殿下,臣未曾有钻研,一切都是入职后,这才开始了解。”
在太孙殿下面前,这奉天殿中,张侍郎可不敢说谎,不过这样的事情,几乎所有官员都是如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朱英再次点头后问道:“那么张侍郎从工部调任到礼部后,在此前对于中外礼仪,外臣文字,语言,可是有所了解。”
张侍郎再次摇头道:“臣未曾了解。”
朱英这次微微停顿了一下,而在张侍郎的心中,已经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来自于太孙殿下犀利的反击,就已经到来了。
“常言道,治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