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化,是否代表了荆州豪强之一宜城蒯氏的新选择,刘封还不得而知,诸葛亮那里应该会有更加详细的消息。
对于蒯钧的到来,刘封表示出了十足的诚意,并任命其为随军书吏,处理日常文书事务。这也是对蒯钧能力的一次考验,毕竟父亲是名士,并不代表儿子也一定能力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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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行江上。
强劲的江风吹拂,刘封率领着部曲从江陵,一路经夏口、柴桑直奔建业而来。
在经过当初赋诗的文赤壁时,刘封还特意命船工停泊了一会,登上赤红的山崖,纵看这大江东去浪淘尽的雄浑壮景。
从柴桑再往浔阳、濡须口,江中的战船渐渐多了起来,悬挂着“蒋、韩、凌、陈”等江东虎将的蒙冲透舰不时从刘封船队边上掠过。
船上舟卒神情警觉的盯着刘封这一部,似乎不太理解,江东怎么会出现一支刘备军的水军。
与刘封在周瑜军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凌统还特意的乘了走舸过来,两船并行说了几句客气话,从凌统的叙述中,刘封得说江北的战况对孙权来说,甚是不乐观。
十日前,守卫在濡须坞左大营的裨将公孙阳,被曹军大将张辽阵斩,其部三千人溃散被俘,在右大营驻守的裨将宋谦、朱然兵少力弱,只能依托水寨苦苦支撑,形势十分危殆。
凌统离开之后,刘封把丁奉召了进来,庐江一带的春夏之季的天气、具体地形、河流分布等等,别人不清楚,丁奉世居于此肯定知道。
宋谦、朱然既然守不住濡须坞,那只能撤兵南归,陆路是肯定不能走的,唯一的选择就是走水路。
正好船队要经过,刘封想着有机会的话,卖朱然一个人情也是不错。
在未来江东的政治格局之中,朱然的地位相当重要,他不仅是吕蒙之后的吴军重将,而且其儿朱绩和陆抗齐名,蜀汉亡国之后,东吴正是靠陆、朱两人支撑,才始又坚持了十七年。
丁奉离开之后,刘封又叫来邢原,命其领白毦兵收集布幔束草等物,放置于各船的两侧位置,以备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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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进抵濡须口之时,江面上大雾弥漫,对面数十丈只能隐约见其人影。
“前面有撕杀声!”丁奉领了刘封之令,率领一支由三艘走舸组成的小舰队隐入江北濡须口外沙丘,刚到地方就听到斥候回报。
“快向将军回报。”丁奉急急命令。
从丁奉所在的隐丘位置向北不远处,是濡须山、七宝山,这里是巢湖的出口,北方中原地带船行巢湖南下江南的重要航道,同时也是南方地区北上经略中原的战略要道。
刘封的主力则停泊于江心洲上,得到丁奉的传讯,立即转向北岸而来。
等刘封到达战场时抵近一看,终于发现朱然带着二百余残兵,已经退守到了靠近江北的沙丘上,由于船只搁浅,他们只能枯守于此,要是没有援兵只能等着被曹军弓箭手射死。
也幸亏丁奉及时杀到,帮着他们挡了一挡,要不然的话,朱然就只能跳江了。
刘封这支船队的到来,让正准备围攻朱然的乐进、李典大吃一惊,他们没有想到,在这般大雾天气,南岸的吴军还会有人敢到濡须口来。
“射箭,射死吴狗!”李典连声叫喝,指挥麾下弓箭手朝着江中船队的影子攒射。
邢原指挥着白毦兵一边抽空放着冷箭,一边树起穿着甲衣的草人,只一个时辰的功夫,船弦一侧的草人就扎满了箭矢。
刘封见状,即下令船队转向,以另一面继续迎敌,这时李典部已经射空了箭矢,乐进只能顶了上来。
相比李典,乐进和刘封在当阳交锋过,见过白毦兵的箭矢,等二轮箭雨过后,乐进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对面的敌船上,哪里是什么吴军,分明是刘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