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子穷呱呱!你是觉得打不到你身上,你的脑袋还发痒是不是?”说话间随手抄起一块砖头,冲过来就要砸他。
玉龙爹见状急忙上前将砖块死命夺下:“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大岁数了做事还这么莽撞,真要把孩子打出个好歹,后悔也就晚了,你怎么越老越糊涂!”
玉虎却寸步不让地对他爹说:“你别穷咋呼,今儿个你不当我的面瞌三个响头,我就要示威游行,满街去喊,让村里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上跪神灵,下跪父母,岂能向尔等曲膝服软?你算个jb什么玩艺儿!”
“怕输你事先就不要说大话,既然是打赌,咱赌的就是输赢,噢,我输了你就打我,我赢了你就耍死皮呀?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净剩下你过的了!早知道这样,那咱俩还赌什么?”
赵魁理曲词穷,但依旧强硬:“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爹,你就是说破大天儿去,我也不能向你下跪呀,你小子真是秃子打伞———无法发无天!竟敢目无尊长、以下犯上,简直是狗胆包天、不知死活!看来不让你在地上跪住半天,你还不知道谁大谁小了!快给老子跪下!”赵魁说完又拿起一根木棒。
玉龙爹赶紧劝说玉虎:“你快点儿出去吧,别在这儿没事儿找事儿了。”
“我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我出去?我们打赌的事儿还没说清呢,岂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那你到底指的咋儿吧?”
“很简单,只要俺爹向我瞌过响头,侄儿便可情开一面、不再深究。”
赵魁把大眼一瞪:“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分明是找揍!”
玉龙爹对玉虎道:“你也不要再提这种无理要求了,真叫你爹向你下跪,让人传说出去成何体统?他也不好做人,你的脸上也光彩不了啊。”
玉虎振振有词:“我又没叫他这么说,这可是脚上的燎泡——全是他自己走的。事先他怕丢人的话,干嘛还要那么说?”
“就算你爹真是那么说的,你也不能拿个棒槌当针真使啊,即使他再怎么不对,也还是你的长辈,你不看这个看那个,总要给他留个脸儿吧。”
玉虎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那您说今天这事儿怎么办?难道白让我受了一顿打骂不成?老这么下去,我还怎么活呀?”
“那么你说怎么办呢?”
“念他年老昏庸,此次暂且饶过,但为了惩恶济善,定要罚他三日苦工,并写下书面检查:日后再要找我麻烦,严惩不贷!”
赵魁怒形于色:“你他娘的吃了豹子胆啦!竟然不知死活、虎口拔牙。我看你是欠该修理!老母猪钻进玉米地———转圈儿找着吃棒子!”
玉虎据理力争:“自古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身为一家之长,竟也如此独断专行,还有什么资格管教你的后世子孙?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不能正己,焉能正人!”
“哟嗬!还跟你爹叫上板儿啦?老子偏就独断专行了,你又能耐我何?”说话间偏就迎着玉虎欺身而上。
玉龙爹赶紧把他拉住:“你就别吵吵了!年轻人容易冲动,说话也没有个分寸,你也有了几岁的了,脾气还不改一改!”
“你听这个王八羔子怎么说他爹了吗?现在他还吃着我的、喝着我的,就敢对我这样,你说我再不教训教训他,这还了得么?”
“你们俩不能在一块儿干活儿,这样吧:让虎子去我家和玉龙打伙计,我帮你把高粱弄回去,咱两家换换工,省得你们老在一块儿吵架拌嘴。”说话间便将赵魁拉开。
路上玉龙爹怨他道:“今天这事儿也不能光怨一个儿,你也真是的,你说你跟孩子打什么赌呀?赌什么不好,你偏说玉虎赢了,你向他瞌三个响头,你的膝下就那么不值钱?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