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儿这是谁要结婚啊?”
吴芳一听心里有气,于是白了他一眼道:“不是有人请你吃,是你自己花钱买的!”
玉虎接过钱一数,不解地问:“给的钱怎么不对?”
“最近棉站现金不足,因此经站领导研究决定:这次的花款先发放百分之五十,余款等到下次补清。”
“咱俩搞搞儿吧,你让我取娶了行不行?”
“不行!支钱的又不是你一个人,这么多人让谁取不让谁取?我让你取了,后面的人又该有意见了。”
玉虎死缠烂打、软磨硬泡:“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娶取了吧,我还打算用这钱过事呢,你不让娶取我还怎么结婚?”
吴芳斩钉截铁、不讲情面:“不行就是不行,你就别再纠缠不休了,即便你屈尊下跪,我也不会让你取!”
一些人听出玉虎的话是铜铃打鼓另有音,渐渐地也听出点儿门道,忍不住哄笑起来。
吴芳说了那些话也觉得不对头,细一思量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张粉脸不由得阵阵发烧,不过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她是干着急也没法子,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这时,又听狗蛋插口道:“老兄!你们两个登记过了吗?”
玉虎一见有人帮腔更加得意:”我们早就登记过了,一进门儿第一件事先登记,你看那不是吗?俺的那个小红本儿还在她手上呢!”
“你是怎么搞的?拿个售棉证糊弄人家,人家哪能让你娶呢?你把结婚证拿来,姑娘不就让你娶了吗?”&29233&30475&20070&247&247&68&100
吴芳羞怒万分,厉声骂道:“臭小子,回家娶你妈去!”
玉虎不气不恼,恬着脸皮嬉笑道:“你就别再耍大小姐脾气了,喜糖都请大伙吃过了,再不让娶你还等什么?”
又一小子也跟着凑热闹:“光吃糖也不沾,你还要请大伙喝几杯喜酒,姑娘才让你娶的!”
吴芳再也听不下去了,羞愤地一把拉下窗子不去搭理这些无赖。
然而外面的人并不罢休,只听狗蛋儿埋怨玉虎道:“都怪你!既然你早就登记过了,为什么不拿结婚证来,偏要拿个售棉证滥竽充数?难怪姑娘不让你娶!这下可好,不但你娶不成,害得大家也跟着你遭殃,这不,现在姑娘连面儿也不跟兄弟们见了,搞的是:狗吃麸子——不见面。你娶不成,别人也娶不了。”
“今天她让不娶,咱们就天天来找她,总有一天能娶到的。”
吴芳气愤已极,哭跑着去找父亲告状。
吴站长听完女儿的哭诉,便去取款处兴师问罪:“谁叫赵魁?”
玉虎答话道:“那是咱爹,你找他老人家有什么事?”
“刚才是你小子无事生非的吗?请你说话注意点儿分寸!”
“谁无事生非了?我卖了花还能不让取款吗?”
“谁说不让你取款了,只是棉站一时缺少资金,这次只能支取一部分,这一点还望大家可以谅解。你不该对我站的女职工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你讲出来也让大家帮着评评理儿。”
“你对姑娘家总说让你娶了吧、娶了吧,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不是很明白吗?我是求她让我取了花款的。”
“那你怎么还说:早就登记过了,连喜糖都请大伙吃了?”
“我哪一句说错了?来卖花的车辆,不都得先在门口登记过才放进来的吗?再说支过钱的人,谁没吃过喜糖?”
“这并不是什么喜糖,只是普通的糖果而已。”
“那你说糖块外面包着喜字糖纸儿,不是喜糖是什么?”
“你小子真是死不开窍、可恶至极!你再无理取闹,影响我们的工作,我就只好请你去保卫科反省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