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诡异的氛围顿时弥漫开来,要知道府中上下皆知柳姨娘得了怪病在屋内休养了许久,见不得风,哪里料到竟变成了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道愤怒的声音从前方响起,那妇人浑身一颤惊惧的转过身,看见来人后面上一喜,“相、相爷回来了?家仆们说您去了璃王府,可是为妾身讨回解药了?”
她兴奋的扑了过来,那突然瞪大的眼眸如厉鬼般可怕。
一股恶臭当即扑面而来,江亦枫顿时闪身躲开了她的碰触,厉声喝道,“不是让你莫要踏出院子半步?若让外人见了,你要轻月如何自处?”
柳姨娘顿时委屈的红了眼眶,“听说轻月受了伤,妾身只想看她一眼,只要确认她平安无事,妾身才能放下心来……”
“够了!难道本相还照顾不好自己的女儿?倒是你,三番四次忤逆本相的命令,究竟想做什么?!”
江亦枫在璃王府受了气,眼下看见柳姨娘,便更觉烦心。
他阴冷的环顾着四周瑟瑟发抖的家仆们,厉声命令道,“管好你们的嘴,否则,就别想活着踏出相府半步!”
“……是,相爷!”
柳姨娘立刻明白,江亦枫觉得自己给他丢人了,浑浊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相爷,妾身只是思女心切,而且轻月已经睡着了,没有……”
“闭嘴!当初你私自动了本相培养的死士,被截回后,本相是如何警告你的?为何还要去招惹那个贱丫头,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原来,当初那批夜袭璃王府,却又临时撤回的死士正是柳姨娘的手笔,她一心想要江云缨的命,便私自偷了江亦枫的令牌,结果差点酿成大祸!
柳姨娘瑟缩了下脖颈,楚楚可怜的哀求着,“妾身已经知错了,都是那个贱丫头太过歹毒,妾身如今连见轻月都要偷偷摸摸,这样的日子……”
然而如今,江亦枫对她这等伎俩已经没有半点儿怜惜,只剩下浓浓的厌恶。
“过几日就是为轻月举办的答谢宴,到时候你若敢现身人前,本相绝不轻饶!”
“……相爷,轻月如今被封为县主,妾身难道连沾光的资格都没有?”
她等这一日等了多久,就指望着江轻月为她争得脸面,而今女儿有了出息,相爷却要把她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屋子里?
只听哗啦一声,江亦枫却突然凶狠的扒开了她的头巾,“你今日可照过镜子了?”
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的屋门缓缓打开,睡梦中被吵醒的女子面色憔悴的立在那儿,院中那千疮百孔的面容毫无预警的撞入江轻月的视线之中,她顿时一愣,随后凄厉的惊叫声响彻云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