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自杀都做不到,也不想临死前再多受折磨,因此便老实交代。
“闵家庄?”李垣心中一愣,立刻问道:“闵家庄是不是天剑门的据点?”
“是天剑门的一处分舵,庄内的人都是天剑门的成员。”闵占远面无表情地说。
“王清甫是什么身份?”
“他是天剑门安插在武院的眼线!”
“宗荣是否在闵家庄,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宗荣的真名叫独孤明,是天剑门的门子,我不清楚他现在住在何处!”
“武院之中,还有谁是天剑门的眼线?”
“我只负责跟王清甫联络,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肯定存在更高级别的人!”
闵占有问必答。
据他交代,他的父母在一次行动中死去,成了孤儿的他,六七岁大时就被送到外地训练。返回江州城后,一直住在城中,未得到召唤,不允许返回闵家庄。
因此,闵家庄内隐藏着多少高手,连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庄主闵廷国是观星境,首领闵烜是凌云境后期。
“在城内围杀两个武院学员的命令,是谁发出的?”
“是闵烜的命令,原本只是监视,后来行动失控,才动手抓人的!”
“谁下令派死士进武院刺杀的?”
“不是我的任务,我也不清楚!”
又审问了一会儿,李垣拔出蓝色短剑,给了他一个痛快。
“不将他交给武院?”欧林疑惑地问。
“事情太大,我们不能置身其中!”李垣神情严肃,“稍有差错,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欧林有些不甘心。
“当然不能。”李垣摇摇头,“咱们继续暗中探查,看看武院中还有谁是奸细,谁又对我们怀有歹意!”
他脱去尸体的衣衫,往伤口上倒了一点化尸粉,刺鼻的怪味立刻涌起。
二人熄灭火把走出了山洞,用石块堵住了洞口,朝远处潜去。
到了一处漆黑的山林,两人并排坐在石头上,李垣说了自己的想法。
“咱们实力低微,只有藏在暗处才最安。一旦浮出水面,必然会引来敌人地猛烈打击!”
“你的想法是对的!”欧林想了一会儿,赞同他的想法,“听王兴道和唐天德的口气,好像已经猜到谁是内奸了,却没有告诉我们,估计也是认为咱俩实力太低,知道了有害无益!”
“两头猛虎打架,咱们这两只小蚂蚁,躲在旁边看着就好,瞅准机会占点便宜也行,可千万别想着加入战局!”李垣自嘲地说。
“你就这么妄自菲薄?”欧林听他说得有趣,笑着问。
“这叫有自知之明!”李垣正色说,“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情,强出头死得快!”
“你说的都对!”欧林笑道,扭头打量李垣,“你刚才的言行举止,也太吓人了!”
“我表现得那般扭曲阴毒,是为了尽快摧毁他的抵抗意志。”李垣解释道。
“但是他是一个优秀的密探,接受过专门的抗审讯训练,意志相当的坚定,表面上虽然屈服了,心理防线却依然坚固,交代起来避重就轻,有所保留。”
“真正让他精神崩溃的,是你拿出来的蚀骨虫,他显然见过蚀骨虫,也见过蚀骨虫折磨人的场面,知道自己抵抗不住!”
两人聊了许久,凌晨时分才乘传送阵返回武院。
上午时分,皮斯明和丁剑萍登门拜访。
“昨天我俩来找你们,两位好像不在家?”皮斯明疑惑地问道。
“你们昨天黄昏过来时,我俩正在闭关的紧要关头,无暇接待,还请两位见谅!”李垣歉意地说。
为了防止外出后有人来访,暴露传送阵的秘密,他请唐天德布置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