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庭点点头,表示理解,说道:“这件事情,就由韩别驾陪钱管事走一趟吧!”
“这种事情,请一位别驾去办,是否不太妥当?”钱丰平有些为难。
“世子纳妾,有一府之别驾,前去牵线搭桥,这礼数已经足够了!”刘庭摆摆手,冲外面喊了一句:“请韩别驾过来!”
“是!”门外护卫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官服,身材微胖的老者,笑呵呵地走了进来,拱手问道:“刘府主,不知叫韩某过来何事?”
刘庭请他坐下,说道:“这位是庆王世子府的钱管事,想请你帮庆王世子说两门亲事!”
韩别驾眼中闪过疑惑的神色,拱了拱手:“原来是钱管事,幸会!”
钱丰平站起身:“幸会!”
仆人送过茶来,韩别驾慢慢地吹着茶水浮沫,心念快速转动。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请问钱管事,世子看上的是谁家女子?”
钱丰平抬头看了刘庭一眼,见对方端着茶碗,自顾自地喝茶,没有插嘴的意思,只能将之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韩别驾听完,不慌不忙地喝了一会儿茶,抬头看了刘庭一眼,心中问候了他家十八代女性,然后微笑着说:“这个忙,韩某倒是可以帮,就怕身份不够啊?”
“有世子府的管事在,韩兄只需敲敲边鼓,锦上添花便是,一切事宜自有钱管事定夺!”刘庭立刻接口。
韩别驾再次问候了他的家女性,说道:“既然如此,我就陪钱管事走一趟吧!”
“钱管事,你暂且去客房休息,我跟刘府主商讨一下,随从人员事宜!”韩别驾客气地说。
“两个老狐狸!”钱管事心中暗骂一句,起身拱手:“那就有劳两位了!”
钱丰平在护卫的陪同下,去了城主府的客房。
等到他走远了,韩别驾脸色阴沉下来,传音道:“刘黑子,你想害死我?”
“我怎么害你了?”刘庭不动声色。
“庆王世子的妾室,将来就是次妃,这两个至关重要的身份,庆王会给两个民女?”
“何况世子纳妾,仅次于娶正妻,应该由庆王亲自写帖,盖上印信,让王府的管家送来,否则就显得太过轻慢!”
他看着刘庭,冷笑道:“我不信你没看出来,他们毫无诚意,还没落定,就已经打着反悔的主意了!”
“谁给他保媒,谁就注定要丢尽脸面,被人唾弃,你还说没有害我?”
刘庭无奈地说:“老韩啊,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吗,他打着庆王和大皇子的旗号,我不能不给面子啊!”
“你没办法,就让我上刀山下火海?特娘的,这是哪门子的道理?”韩别驾怒道。
“老韩,你且消消气!你去阎许两家后,暗中提点他们两句,明里一句话都别说,打哈哈糊弄过去就好!”
刘庭知道事情做得不地道,挨了骂也不好还嘴,还得给对方出主意。
韩别驾盯着刘庭:“你跟我说说,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庆王世子为何盯上那两个女子!”
“听说六月份,二皇子跟一帮江州武院的学员,一起从东境返回长京,那两个女子就在其中!”
“好你个缺德带冒烟的刘黑子,枉我隔三岔五地陪你饮酒吃肉,几十年的老友,你就这么害我?”韩别驾勃然大怒,指着刘庭的鼻子破口大骂。
“老韩你消消气,消消气!”刘庭赔笑脸,“姓钱的没安好心,咱们也虚与委蛇,等此事过去,那两坛流霞酒你尽管拿走!”
“不行,现在就拿来!”韩别驾态度坚决。
“先拿一坛怎样?”刘庭有些不舍。
“先拿一坛,等我回来,另一坛都化作尿液,尿进粪坑了吧?”韩别驾冷笑一声。
“这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