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惊喜的声音在识海中回响。

李垣睁开眼睛，打量老者的神魂，在其眉心位置，看见一副法则铠甲的影子。

只不过对方的法则铠甲，以黑暗法则为主，通体漆黑如墨，显得阴森诡异、邪气凛然。

李垣明白过来，冷笑道，“你不想办法完善法则铠甲，反而以黑暗法则替换其他法则，弃大捡小，荒唐可笑！”

“一个黄口小儿，你懂得什么？”老者稳定身体，语气森然。

“本尊一出生便遭遇大难，若非修炼黑暗功法，十多岁时便已灭亡，哪有机会修炼到如今境界？”

李垣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对方说得对，为了保命，很多时候没得选择。

毕竟，并非每个人都像自己这样，有李原、童姝这样的强者保护，度过一生中最危险的时光，没有早早地被抹杀。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容许对方入侵识海、图谋不轨。

他懒得跟对方啰嗦，抬手就要拍过去。

对方虽然气焰嚣张，底细却被他一眼看穿，说明其是色厉内荏、油尽灯枯，不足为惧！

“你是哪个世界的人？”老者忽然问道。

李垣冷冷一笑，一掌拍了过去。

来自哪个世界，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秘密，连老婆孩子都不会告诉，又哪会告诉一个敌人。

“找死！”老者勃然大怒。

即使油尽灯枯，他也是一个天神境巅峰的强者，怎容得一个神通境的蝼蚁猖狂。

他本想试探李垣的底细，这对他夺舍后的融合至关重要，现在没了这个想法。

他身影骤然散开，化作一团幽光，扑向法则铠甲。

李垣双掌骤然对合，可怕的轰鸣在识海中响起。

老者所化的幽光突地停顿了一下，随即被凭空出现的天阳紫炎包裹。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幽光迅速收缩。

老者的神魂遁入了法则铠甲中，对抗天阳紫炎的焚烧。

李垣抓住黑色法则铠甲，全身光芒璀璨、道韵轰鸣，两个世界的法则力量轰然释放。

两人的境界悬殊，法则铠甲的完善度却成反比。

一个完成了法则融合，开始朝新的方向演化，并且经过鸿蒙世界的洗礼；

一个却走上了歧路，以单一法则强化法则铠甲，灵魂和意识融合度极低，且到了生命的尽头。

不久之后，黑暗法则开始分解崩溃，法则铠甲明灭不定。

“住手，你我同为异世来者，难道真要自相残杀吗？”老者冷冷地责问道。

“我倒是听说，两个不可窥探之人相见，必定会分出生死！”李垣冷冷地道。

“你这老贼意图夺舍我，还好意思跟我讲什么异世来者的情谊，还要脸吗？”

“你若是不依不饶，便一起毁灭吧！”老者一字一顿，杀机凛然。

“你不妨试一下，看能不能拉着小爷同归于尽！”李垣淡淡地道。

老者见状，知道难以幸免，立刻运转秘法自溃神魂。

就在他神魂动荡的瞬间，与法则铠甲的联系被阻断，两个世界力量轰然袭来，将他的神魂死死地压制住。

老者转动念头都是奢望，更别说自溃了。

许久之后，黑色法则铠甲完全分解，化为庞大的法则符纹，在识海一角缓缓浮动。

紧接着，老者原本世界的法则也开始分解。

魔域遥远的地方，灰暗的尘埃中，黑狗朝魔域深处悄然进发，背上盘坐着一个长着独角的魔物，双手放在腿上，不言不语。

时空神殿中，李垣和两个分身各自盘膝而坐，宝相庄严。

鸿蒙世界，元木树下、黄金宫殿中，两个分身盘膝而坐，物我两忘。

火焰星球内部，一个分身盘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