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族人……太子妃一定要见谅啊。”
听玉良娓娓道来,白隐不仅疑问:“母后为何对天族人有如此大的敌意?难不成真的因为我?”
“不,”玉良摇头,“是因为大皇子死在与天族交战当中,因而……”
玉良看白隐脸色突然变了,自知失言,连忙住口。
白隐什么都没说,眼睛盯着一处愣了许久,眉头拧成一团,最终挤出一个“哦”。
“那奴婢先告退了。”玉良见缝插针,急忙退了。
汐照只知道奕青的哥哥是战死的,却不知背后竟有这一层,内心长时间平静无波的她突然生出跟白隐此刻同样的感受来。两个人相对无语半晌,最终还是白隐提出先回宫,汐照这才回过神。
一路上白隐始终不发一语,汐照脸色也不好看。
回到东宫,白隐还在想方才的事,猝不及防一个大粉团子猛扑过来。
粉团子横冲直撞,直接飞进白隐怀里,撞得白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母亲!”团子扯着奶身奶气的嗓子高喊—原来是宁容。
“小郡主?”白隐看清了怀中正冲自己笑的的“不明物体”,心中豁然开朗了许多。
迟梧山一别许久不见,宁容又长高不少。白隐爱抚地摸摸她圆滚滚的头顶,揪了揪她的两个小丫髻。
“以前都说了叫我容儿。”小宁容颇不满意地嘟嘟嘴,头抵在白隐身上,双手紧抱着她。
“好好好,”白隐也抱住她,宠溺地说道,“容儿容儿,小容儿,这样好不好?”
宁容这才松手,一袭粉红色的衣裙宛如绽放的花朵,展示着这个年纪最好的风华。白隐看着小宁容天真无邪的模样,心中畅快,所有的烦恼都被抛诸脑后,瞧着面前的小人儿越来越顺眼,几乎要把她瞧进心里去。
宁容的小手拉起白隐的大手,大阔步走进院子里,一步一景地向白隐介绍:“母亲你刚来,不知道东宫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你看!”
她的小手指着寝阁旁的一个大花架,自豪地介绍道:“这是父亲让人种下的各季花朵,不同的季节会开不同的花,母亲以后便有赏不完的花儿了,多的还能剪下插起来。”
“那里—”宁容对着另一旁的一棵挂着秋千的桃树道,“父亲说原先母亲住的地方就有这样一棵树,便在这里也种上一棵差不多的,这样母亲即使在魔界也能坐在树下荡秋千了。”
“还有这里……”宁容似乎不知疲倦,拉着白隐将东宫逛了个遍。说来东宫的确很大,比自己在天庭住的小院子不知要大多少。庭院按照奕青的指挥被布置地井然有序,美中带着诗意,却不见一棵梧桐。白隐想起汐照说过李致深爱梧桐,奕青甚至为其种了一个山头的桐木,而如今东宫内却没有一棵梧桐树,想来是被奕青移了去,不想教白隐见了心里不舒服。
他是多么细心一个人,去流梦阁一次便记下了桃树和秋千,还特意不让宫内出现梧桐树……白隐想着,心里暖暖的,可转瞬又联想到了如今只能活在人们记忆中的大皇子。奕青明知道他的兄长死在天族人手中,可他还能娶自己,对自己坦诚相待……白隐越想越不是滋味,听着宁容的一声声“母亲”,本来顺耳的呼唤变成了千钧的秤砣,压得她愁云密布。
“容儿,”白隐拉了她的手坐下,正经地问,“你为何能这么早地接受我做你的母亲?”
“嗯……”宁容只思索了不到一秒,便笑着答道,“因为父亲说你会对我们好的呀!容儿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容儿很想要一个母亲。”
这话听的白隐心里更加难受,她把宁容揽过来,紧紧抱在怀里,承诺道:“我会对你好,会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
“嗯!容儿相信。”
或许是自己母性大发吧,白隐心想。
虽然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