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保他不会一时发怒做出对您不利的事。公主细想便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蜀禾点点头,终于觉得白隐有些话还是能采纳的:“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这样无所作为,一直沉默寡言吗?”
“沉默是最好的应对方式,以不变应万变才是取胜之道。您眼下安分守己,陛下便会觉得您很懂事,不给他添麻烦,对您的态度自然会缓和,也会自然而然地在求亲之事上偏向您、顾念您。”白隐洋洋洒洒又是一通,她的话至情至理无懈可击,按她的话做也不会损害什么,毕竟也不会有比现在更坏的处境了。
蜀禾完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洗了脑,连连点头称是。白隐又紧接着继续强调:“待陛下拒绝了妖族,我会立即修书给兄长,让他在天庭做好准备。”
“好……”
蜀禾就这样迷迷糊糊被白隐半道截了胡,迷迷糊糊地接受了她的提议,迷迷糊糊地回宫了。
白隐亲自送她出东宫,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转身对汐照说:“这几日你多留心大公主的动向。”
“是。”汐照行礼后继续问道,“夫人真的接受了殿下的请求,要请水神大人为魔族说话了?”
白隐脸上的表情微妙地变了一下,转而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是,但我兄长不是在帮魔族说话,他是为了他自己。”
春天渐远,阁前的那棵桃树已枝叶繁茂,为白隐在仲春的骄阳下撑出一片阴蔽。一股没来由的冷风倏然吹来,几缕秀发被风吹起贴在额上,为白隐隽丽的面庞上增添了几分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