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经济使却并未这么做,此乃罔顾律法,包庇纵容之罪;其二,据微臣得悉,经济使在朗朗乾坤下,明目张胆的夺取他人的土地,上下勾结,欺压百姓,为官者更是罪加一等;其三,经济使身为三衙统帅,在没有得到皇上和枢密院的允许,擅自调动西军,此乃逾制之罪;其四,如此大事,经济使却无任何通报,实乃藐视圣上,而且,经济使没有征得朝廷同意,就贸然对西夏出兵,险些酿成大祸,坏我宋金联盟,置我大宋安危于不顾,其意图不明,应当停职接受刑部的查问,待查明原因,再定其罪。这是微臣收集经济使的罪证,还请皇上定夺。”
“快快呈上来。”
宋徽宗接过奏折看了看,眉头紧锁,忽然猛地一拍龙椅,道:“岂有此理,李奇你还有何话说?”
李奇双手一抬,道:“皇上,微臣没有话要说啊!因为微臣根本就听不懂蒋御史在说什么。”说着又朝着蒋道言说道:“蒋御史,你会不会搞错人呢?你说的,我一件也没有做啊!”
“事已至此,尔还想狡辩,真是不知悔改。”蒋道言怒斥道。
嘿。你丫还跟我来玩这一套。李奇朝着宋徽宗抱拳道:“启禀皇上,微臣有本上奏。”
宋徽宗皱眉道:“说。”
李奇道:“微臣要弹劾他蒋道言胡吹乱盖,糊弄圣上,诬陷忠良,皇上应当治他欺君之罪。”
这种庭辩,蒋道言真是经历太多了,丝毫不慌,冷笑道:“那不知经济使有何证据?”
“我就是证据。”李奇指着自己道:“倘若你方才说的都不属实的话,此欺君之罪不就成立了。”
蒋道言道:“证据确凿,岂容你狡辩。”
“证据确凿?”
李奇哈哈一笑,道:“要说我啊,你这应该叫做叫做,哦,四个字,狗屁不通。”
噗噗噗!
诚实赵桓与一干大臣们听罢。皆是笑喷了。
“你你。”蒋道言弹劾过无数人,但还是头一次面对恁地流氓的大臣,指着李奇,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宋徽宗沉声道:“李奇,你休得胡言,你既然皆不承认,那就拿出证据来。”
“微臣遵命。”李奇直起身子来,问道:“蒋御史,你说这第一罪是什么来着?抱歉,我昨夜真没有睡好。精神不太好,没有注意听。”
蒋道言咬着牙根道:“那你这次可听好了,乃罔顾律法,包庇纵容之罪。”
李奇长长哦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你说我奉皇命查明军粮一事,既以查明真凶,应当将其绳之于法,是吧?”
你不是没有听清么?怎地记得比我还清楚些。蒋道言知道自己又被耍了。哼道:“难道我说错呢?”
“错没错,应当由皇上来定夺,我说了不算。”李奇一笑,朝着宋徽宗道:“敢问皇上。当初可是你亲自下命派我前去凤翔府调查军粮一事?”
宋徽宗稍稍一愣,点头道:“不错。”
“可还有什么附加任务?”
宋徽宗越听越糊涂了,道:“你问这个作甚?”
李奇嘿嘿道:“还请皇上先回答微臣,微臣待会自有解释。”
这小子又在玩什么把戏?宋徽宗道:“那倒没有。”
“多谢皇上相告。”
李奇朝着蒋道言道:“蒋御史。你听清楚了没有,皇上是派我去调查此事的,我不负圣恩。将这事调查的清清楚楚,可谓事无巨细,不敢有丝毫作假,折彦质的口供我还带在身上了,完美完成任务。但是,皇上可没有给我判罚的权力,也没说让我缉拿凶手回京,我要是直接判折彦质的罪,那你又会说我啥逾制之罪,我真是左右不是人啊!而折彦质虽是渭州防御使,但却隶属府州知府管,我将其交给府州知府处理,何错之有?还有,据我了解,如今折彦质已经被罢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