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虽是一个急性子,但却也是张飞绣花,粗中带细,行军至栖霞县边境,便放慢了度,虽然此行是迷惑敌之计,但岳飞要的是佯败,可不是真败,他们就带了八千兵马前来,若是全军覆没,那就是不迷惑敌人了,而是自折双臂了。
他深知此行最需要防备的就是莫要中了敌人的埋伏,于是他不敢走捷径,专挑康庄大道走。
又行了半日,烈阳高照,牛皋忽然停了下来,左右望了望,见两旁都是的树林,可是他们到此却无惊鸟飞起,异常的安静,气氛极其诡异。
身旁一副将道:“将军,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牛皋点点头,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从敌军进攻栖霞县的时机来看,很明显是对他们的动向了如指掌,将心比心,若是换做是他的话,恐怕也不会等到他们跑到栖霞县城下去,最好的选择就是在途中伏击。小声道:“让弟兄们装上烟雾箭,原路撤退。”
反正他们到此是来求败的,不急着在这一刻,更加无需与对方去拼命。
“遵命。”
命令一下,大军立刻原路退去,而弓弩手则是便退便换上烟雾箭。
气氛极其紧张。
可是,待他们退了十余里,兀自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副将又道:“将军,莫不是我们太过谨慎了。”
牛皋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道:“无论敌人是否设伏,小心一点终归没错。这附近可还有哪条道路可往栖霞县。”
那副将指着左边道:“哦,往左行七八里,有一个小村子,穿过那小村子,可绕过前面那片树林。”
大军立刻转向,往左边行去。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来到了那个小村子。此时已是日落西山之时,但见村内升起袅袅炊烟,远远望去,还能瞧见一些妇女在门前做饭,一些汉子背着锄头从田间归来,一幅山村和谐景色映入眼帘。
牛皋停了下来,朗声道:“众将士听命。我等只是途经此地,谁若敢扰民,当以军法处置。”
众将士齐声道:“遵命。”
大军又再前行,那些村民见突然来了这么多士兵,吓得纷纷躲回屋中去。牛皋游目四顾,忽然暗道一声糟糕。因为整个村子中。并无小孩和老人,这决计是不可能的,一勒住缰绳,大声嚷道:“糟糕,中计了,快快撤退。”
他话音未落,忽然杀声四起。只见四面八方涌出不少人来,方才那些村妇、村夫此时已经是手拿刀剑,将牛皋等人团团围住。
这时,村口又杀出一队人马来,堵着了牛皋的退路,为一人乃是一名十六七岁的白袍小将,胯下白色骏马,手持红缨枪。头裹白巾,肩披兽甲,英武不凡。
听得此小将哈哈大笑道:“我昆嵛教主料事如神,深知尔等都乃胆小之辈,若在前面佯装设伏,尔等定会胆怯退去,选择此道进军。于是命我等再次设伏。尔等已经被包围了,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正是因为陶定深知禁军的尿性,故此,才想令他们臣服。第一选择并非全部歼灭。
原来是计中计,看来这叛军倒也不是一无是处。牛皋暗怪自己太大意了,但是此时不容他多想,唯有杀出重围,手握双锏,相互猛地敲了几下,听得当当当几声巨响,火光四溅,哈哈道:“小小娃儿,胆敢在你牛爷爷面前放肆,快快报上名来,你牛爷爷可不杀无名之辈。”
那小将眼中闪过一抹怒气,冷笑一声,红缨枪朝着牛皋一指,怒喝道:“小儿,你且记清楚了,你爷爷名叫杨再兴,他日到地府,记得报上你杨爷爷的名号。弟兄们,给我杀!”
言罢,举枪便冲向牛皋。
牛皋见这少年恁地勇猛,斗志盎然,大吼一声,“放箭。”
嗖嗖嗖!
五百名弓弩手立刻朝四周放出烟雾箭,霎时间,白雾四起,这可让敌军始料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