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如何可能?”
欧阳澈听得是震惊不已,不可置信的望着李奇。
李奇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把握,叹了口气道:“可是除了雷家,我实在是想不到,谁还会冒生命危险,处心积虑的掳走夫人,而且,我怀疑歹徒本是想抓李清照的,但是阴差阳错抓走了夫人。”
欧阳澈还是不敢相信,道:“可是我们仔细调查过,雷老实父子并没有同伙。”
酒鬼突然道:“那也不一定,雷老实可还有一家子人在。”
欧阳澈摇着头道:“雷老实的夫人都已经快五十岁了,而且据说心地善良,不可能会做这等事,而雷鸣的妻子也已经知道自己非雷老实亲生的,雷鸣又与刘琴私通,她们母女都应该很痛恨雷老实父子才是,没有道理还会帮雷老实报仇,至于雷老实的孙儿就更加不可能了,都还没有满十岁。”
酒鬼不以为意道:“欧阳知府,你还是太年轻了呀,人心难测,以前你不还说雷老实善良么,可结果又是如何。”
相信但凡与怪酒郎打过交道的人,相信再怪异的人,再怪异的事,也不能在他们心中荡起一丝涟漪。
欧阳澈当真被酒鬼这一句话给堵的说不出话来。
李奇点点头道:“我认同酒鬼的话,但凡与雷家有关系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老大都话了,欧阳澈还能说什么。道:“下官立刻派人去雷家。”
“不用了,我已经派人去了。”
李奇摆摆手。又揉了揉额头,暗想,要是岳飞他们在就好了,几万人,就算是大海捞针,我也得给他捞上来。沉吟半响,将整件事在脑海中过滤一遍,忽然道:“可是有一点令我非常好奇。我们假设凶手真是雷老实的同伙,他们为何要抓夫人,或者说抓李清照呢?李清照可是受害者,要报仇也应该找你欧阳澈,哪怕是高衙内,我也能够理解,抓李清照未免也太说不通了吧。”
酒鬼道:“若真是如你所说。那最应该的就是来找你报仇。”
“可是即便是雷老实就不知道我的存在。”
欧阳澈沉吟片刻,道:“我想只有一个可能。”
李奇道:“那就是对方只是想抓李清照作为人质,对方的目的可能是我们其中的一个。要真是这样,那我可能还会放下些心来,至少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就不会伤害夫人。我就怕。”
说到这里,他真不敢再说下去了。
这要是换做别人,兴许李奇推算到了这里,会是信心满满,但是由于对象是秦夫人。这一种带有强烈主观色彩的感情,让他此时此刻都活在恐惧和不自信当中。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即便他如今已经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报!”
只见一个护卫跑了进来,抱拳道:“启禀大人,雷家一家大小已经在两日前搬离了杭州。”
李奇眉头深锁,瞧向欧阳澈,问道:“你怎么看?”
欧阳澈道:“生这么多事,雷家搬走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们这一走,我们唯一的线索都断了,恐怕是要大海捞针了。”
马桥问道:“步帅,我们现在怎么办?”
“找!等!”
从这两个简单的字,也可以看出李奇是有多么的无奈,重重叹了口气道:“如今只希望对方的目的是我们其中的某一个人。”但是说出这话时,他的心已经凉了一半,因为这也是预示着他完全失去了主动,这是他最讨厌的状况,不管是做生意,朝堂之争,还是打仗,他都希望握有主动,而这一次,他已经完完全全的丧失了主动权,即便是完颜宗望也没有让他感到这么的被动过。
但是大海捞针,那也总比坐以待毙好。
李奇几乎将所有人派出去了,只留下马桥和酒鬼在身边,反正他们对这西湖的地形也不是很熟悉,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