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爷刘耀辉表态,杨继业忙道谢了。然后东拉西扯的,虽不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却也没有告辞的意思。
王爷刘耀辉这几天也清闲下来,也没有赶人,只是,与一个少年座谈,刘耀辉多少有些不适合。
“王爷,前几天在家里,偶然有念头,写了几句。想请王爷斧正。”
“杨咏石,你诗才绝顶,我可不敢评置,吟赏一番,倒是求之不得。”
“王爷过谦。”杨继业说,“在家里,见石阶边有苔,虽幼小,然蓬勃丰茂,花小色丽。
咏苔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念毕,看着刘耀辉。这首诗是杨继业第一次抄诗,当时是给老爸的,过了关。但只要的诗如果磨灭,倒是可惜了,用在王府这里,恰好用的上。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刘耀辉果然重复这一句精要,能够体会到诗中表达的东西。刘耀辉作为王爷,在文采丰茂不算太高,可这诗浅白,很容易让他这样的人理解。
看着面前的少年,果然其志不小。刘耀辉当下扶掌而笑,“好好好,好一个有志年少。这诗比之于《咏石》或有不如,却更彰显杨咏石你立志啊。好好好。”
“多谢王爷。”杨继业说,“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元朝《马陵道》)”
“哦”刘耀辉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从没听过这样的说法。这个说法,对于镇边王府而言,那是最为入耳的东西。文朝皇权,需要什么?自然是王土王臣,皆归皇统。“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好好好,好一个少年郎。”
对杨继业说这样的话,刘耀辉自然是大加赞赏,可想来,也是右丞相一家的惯例做法。杨继业大哥就战死边关,二哥目前被压制,官职降低,右丞相也贬斥荆蛮楚地这样的贫苦之地,但右丞相从没一句抱怨,也是刘耀辉能够相信杨继业说这句话的原因。
“王爷,学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说出先前的话,伏笔已经埋好,这时候,该挑明了。
“哦请说。”刘耀辉也明白,杨继业在表明终于文朝皇权之后,会有所谋。这也是这段时间这个少年表现出来的智力,刘耀辉也开始习惯了。
“王爷,之前,见过小王爷背的竹筒炮,威力无匹。之前我得罪魔教太深,总担心魔教会报复于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这些天想来想去,才想到向王爷讨要一竹筒炮防身,就安心些。不知王爷肯不肯赐予一杆竹筒炮”
杨继业与竹筒炮之间的事,刘耀辉也知道的。这个少年不仅会武艺,对这个杀器也不抗拒,倒是与其他书生有更大区别。
“杨咏石,竹筒炮威能不小,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有利有弊,一杆炮,最多能够用两三次,再多,可能会炸膛啊。”刘耀辉说,这个东西也确实存在较大危机的。
“王爷,学生带着竹筒炮,最主要的还是威慑之功。”杨继业说,“对竹筒炮炸膛之说,我是明白的。儒家圣言有云,格物致知。对竹筒炮进行格物,便可知其潜藏的危险性。黑药燃过,留下余渣,若是不清除干净,下一次开炮,必然有危险。
我虽然明白这些,可真要使用竹筒炮伤敌,也是做不到的。竹筒炮点火才可开炮,袭杀而至多敌人比我更快,确实难以伤敌。带在身上,不过是威慑之功。”
听杨继业这样说,刘耀辉也明白,这个少年想要竹筒炮,不是一时兴起。便说,“杨咏石,竹筒炮潜在的危险,你也明了,我就不多说。给你一杆也可,但你必须给右丞相得知才可。”
“王爷放心,我明白。”杨继业笑着说。
随后,王爷让管家取来一杆竹筒枪,式样跟刘浪之前那杆一样。杨继业端在手中,扳开扳机,看着结构情况,一边说该如何装药、如何点燃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