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杨继业这话,刘浪身边的经历当时就忍不住,说,“危言耸听,书生之见。”
刘浪见杨继业没有玩笑的意思,沉声不说。
“军中岂有戏言?小王爷,是不是觉得这里距离战场还远,而这十几天奔行,军士没有得到休整,体能大降,才让他们养一养?”杨继业冷声说,刘浪可能不懂,但这位四十几岁的人,跟在刘耀辉身边可不短,他也会不懂?
刘浪原本准备点头道,可听杨继业的语气不怎么对,只得闭上嘴巴。而那实际领军的经历将军,脸色就难看多了,听出杨继业所说,虽然不是内行话,但却一语刺到痛处。
如非目前所在的地区是战乱之外,肯定也会整军,严防敌人突袭。两军对战,袭杀偷营,才是最好的手段。驻扎之时,谁不知要严防?而这次行军,本身就超出了正常行军的速度。
他虽听说蛮族军,到这里好几天了,但事实如何,谁知是不是这个年轻人故意这样说,来贬损王府军?
蛮族军确实要强壮、素质也明显要好于王府军,即便在行军赶路时,走快一两天,只要在规定期内,又有什么值得骄傲?
“小王爷,我不多说。有空你去看看蛮族军吧。”杨继业说,没多少表情。
刘浪也知道这可能是真的,王府军今天的表现确实差了,他也不想争论什么。说,“杨咏石,要不,给我们王府军说几句?”
“没关系?”杨继业故意说,看了一眼经历将军。别人的军队上讲话,还是有些过分,但杨继业却不想让这几千荆蛮楚地的儿郎命丧苏杭。
战争是最为残酷的,那是一堆堆白骨,一个个家庭的破碎,多少哭声多少凄惨,多少牵挂与无奈。
“杨咏石的本事,我是非常敬佩的。”刘浪笑着说,这也是刘耀辉在儿子出发前,特意交待过,要多听杨继业的。
“那我就僭越了。”杨继业说着往军营走,刘浪这边将七千人马集合。
这时候是早晨,那些军马全都没有恢复过来,而是处以极度疲倦状况,根本没有精神集合。但军鼓声响,所有人又不得不过来。使得整个队伍都歪歪扭扭的,当然,王府精锐人马情况要好一些。
杨继业等人聚齐,便缓慢走到队伍前面。刘浪陪在身边,杨继业一身举人服,倒是让所有军兵看到了举人老爷,自然好奇地看杨继业出现在队伍面前。
等嗡嗡嗡的议论声稍微停一些,杨猛和巫豹站在身后。杨继业说,“杨猛,你来帮我传话吧。”
七千人的队伍,站立紧密,倒是不算多,但要让每一个人都听进耳里,杨继业还做不到。对杨猛而言,这样的事情就很简单,他有内力,发出的声音不一样。
“各位军士,这时候将你们聚集在这里,听我说几句话。想来,你们也不是很愿意。但是,我还是要说。
我是柳河县城的杨继业,举人功名。在端阳节时,参与过剿杀魔教作乱,擒杀魔教教徒三人,指挥巫家寨人擒杀魔教教徒一百一十人。
我记得那天打乱,魔教攻杀,驻军损失不小,随后得王府精锐出击,才将魔教赶走。我记得,那一战之后,柳河县城及周边村寨挂了上千的白幡,令人痛心,悲切!
那是战死的军兵,为地方安宁而捐躯。我对这些军士非常尊敬,也非常感谢,因为没有他们的付出,就不会有我们安宁读书,吟诗作赋
各位也是军士,如今奉命到苏杭来平倭寇乱境,还我文朝清平与安宁。你们的苦、你们的付出,我在这里向各位表达深深的感谢。
我在荆蛮楚地住了五年,荆蛮楚地是我的第二故乡,我与蛮族各支之间的关系身后,这些大家都可打听得到。我这次到苏杭来,是来游学的,也是来看各位军兵奋勇杀敌,驱除倭寇的。
说一句最想说的话,就是我希望今天所看到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