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敢到祥山镇来放肆!”李老猛然一喝,威严逼人。
站在上围墙台阶上的军兵才十几个人,听到这呼喝声,感受到敌意,顿时长枪齐刷刷地一摆,凝聚出一股杀气,直逼向李老。
李老原本不在意十几个人拦路,但这时却被这杀气一逼,浑身有种压制感,令他毛骨悚然。这也是练习武艺后,让人对危险更加敏锐的结果。
李老感觉到,如果他们真要往围墙上冲,必然遭致最为严厉的冲杀。便站住了,拦住王柏梁等人,说,“叫你们长官来。”
“这里是军务重地,闲人离开。”这群人中一个小队长说话。
“军务之地?”王柏梁更为不满,祥山镇是他的一亩三分地,什么时候有军兵到来?
“叫你们长官来说话。”王柏梁底气十足,大声说,因为他有举人的功名在身。在文朝,文人在军兵、将官面前,永远有优势,地位会高出一等。
但面前的军兵并不理会,见王柏梁等人不往前走,也不做出进一步的行动。王柏梁见他被无视,想往前冲,却被李老拦住。
僵持一阵,巫虎早就看到这边的情况,故意等一会才过来。分开军兵阵型,走到王柏梁等人面前,巫虎看了李老一眼,李老立即感受到威压逼身,勉强硬抗才没有后退一步。
王柏梁见巫虎到来,也看出巫虎是这些人的首领,扬声说,“你们是谁,为什么进祥山镇?”
“你是谁,敢到这里来干涉军务?”巫虎沉声说。
“本老爷是祥山镇王家家主,举人,祥山镇的一切事宜,都在为管辖之下。”王柏梁大声说,“你等是何许人,为何到祥山镇来而我不知情?”
“王家主,祥山镇的一切从今天起,不是你说了算,而是王府军说了算。”巫虎沉声说,“既然你是祥山镇的话事人,那就更好了。你且听好,并传达给祥山镇人。
我军是平倭军王府军分部,奉命前来祥山镇驻守,接管祥山镇的一切事务。从今天起祥山镇完全听王府军处置。”
“不可能。”王柏梁大声说,“平倭军又如何?我朝军将,见到文官和有功名的文士,都要敬重。何况,本老爷是祥山镇的话事人,只有地方文院、督学大人、知县大人,才能处置祥山镇的民务军兵干政,这是大忌。”
“王家主,你王家你说了算,祥山镇不是王家。本将再说一句:从今天起,祥山镇事务由王府军来处置,不得违逆。”巫虎说,“宁府倭寇乱境之重灾区,地方糜烂,一些大户心怀叵测,王府军将清理这些地方毒瘤。”
“你”王柏梁自然听出了巫虎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但他根本不担心,因为他确实没有与倭寇勾连,而是为祥山镇附近的人做了好事,保住了祥山镇和周边不少人。
“李老”王柏梁对李老说,意思也明白,想要动手。可李老在巫虎面前如何敢动,倒是王柏梁身边另外几个年轻人,这时候见家主受挫,那是打王家脸面,早就受不了了。
当即跳出来,要在家主面前表现一番。那几个人冲到巫虎面前,似乎要为主巫虎。巫虎面色微沉,也不动作,但身后站着的军兵,立即冲下三人,长枪一动,枪如飞龙在天,人还没冲到巫虎身边,但手中长枪已经刺出。
那几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便纷纷被刺倒,好在军兵不想杀人,仅仅是刺穿了腿,这些人都倒地哀嚎。李老见军兵动了,本来他是反应得过来的,但却不敢动作。
一碰面将王柏梁的护卫全部刺倒,下手利索,毫不迟疑。这样的果敢让王柏梁原本一腔怒气,立即被浇熄。
“你们如何敢”王柏梁惊簌地说。
“王家主,第一次威胁我军将,我们不下杀手,但不会有第二次。这个话,还要麻烦你转达给祥山镇的所有人。对了,祥山镇内会驻军,你选一块区域吧,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