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小子不过是来苏杭游学,可不敢随意议论政事。”杨继业微笑地说,“台府那边的倭寇龟缩起来,平倭军要清剿,难度肯定不小。但如此一来,台府那边做春耕不是也不影响吗。”
“倭寇还在,各村的民众不敢返回寨子,犹如刀悬挂于头顶,如何安心春耕?”唐俊词也微笑地说。
苏杭一地的民众对倭寇的恐惧,杨继业是了解的,也不怪这些人,家破人亡,逃亡后勉强保住一条命,谁不珍惜?“于大人,徐将军有和安排?”杨继业说,“唐大人,我这样问于大人军情,于理不合吧。”
“杨咏石,这里有不少在议军国大事,我们几个见面聊天,文人士子,自然要说天谈地。于参赞,是这样吧。”唐俊词笑着说。
“那是自然。”于连欣肯定地说,“杨咏石,大将军对于台府的倭寇,也是头痛,他们归缩起来,平倭军想战也不能。再者,平倭军要与倭寇拼杀,剿灭倭寇,势必要全军集中兵力,才能够争取到一战而定鼎,一劳永逸。”
杨继业点点头,笑着说,“王府军如今在台府边界陈军,也是在找机会清剿倭寇。就等大将军一声令下,奔赴战场。这也是小王爷的意思。”
对于蛮族军的动向和安排,徐金胜作为平倭军大将军,却不一定喊得动。倒是小王爷的军令,蛮族军这边才更好使。只是,小王爷刘浪知道蛮族军的核心是谁,自然不会不尊重杨继业的意思,更不会胡乱给蛮族军发出指令。杨继业既然表面了蛮族军会出战,于连欣总算放心了。微笑着说,“杨咏石,据说知书堂会招收军务班?能不能从平倭军其他军兵招收学员?”
于连欣这样说,也是表达中军的善意。军务班不过是一种名头,至于培训之后,能不能有作用,谁又在乎?给人给钱,就是表达善意,今后可在多方面合作。
杨继业摇摇头,笑着说,“于参赞,知书堂目前还在改造中,至于真正开班,还不知什么时候啊。真要开军务班,到时候还想请于参赞去讲学,将这些年来的军旅心得传授给学员们”
“我这个跟在大将军身边混口饭吃的,哪敢在学员们面前出丑啊。杨咏石,如果准许旁听,我是想找杨咏石通融通融,旁听一期。”于连欣对于杨继业要办学的事情,早就听说,苏杭这边关于杨继业的传言已经很多,大多都神话起来。
不过,蛮族军在宁府的战果,让所有知兵的人都哑口无言。三千蛮族军正兵,对战两万余倭寇,即使有辅兵助阵,谁敢说能够做到这些?哪怕反过来,两万围歼三千倭寇,都没人敢说必然做到。因为这样的战果,苏杭这边对蛮族军的真正情况,都非常好奇。而杨继业要在知书堂办军务班,自然有人想进去看看,弄明白蛮族军如何做到这些事。
从蛮族军出现在苏杭后,三战均是全歼倭寇,而他们的战损如何,没有人之真实情况。哪怕有人偷偷地找军兵问情况,军兵都不会透露。当真问急了,军兵会擒下这样的人,交送审问。
对于知书堂的好奇,更多是对蛮族军每一次能够歼灭倭寇的好奇。蛮族军外在表现,确实也强悍,但如果说只是强悍就可以歼灭倭寇,那是不可能的。
其中的奥妙,平倭军和苏杭诸人也都纷纷讨论,推演和猜测,一直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蛮族军每次歼灭倭寇,将王府军的其他人汇报在其中,外人更多知道王府军的军威,但作为核心层人员,则知道这几次作战,实际上出战的不过是蛮族军而已。
知书堂会开设军务班,可从中窥视蛮族军强大战力的迹象。真明了练军之法,然后自己也按照这样来练军,岂不是也能够手握强军?对徐金胜、于连欣等人而言,练出强军是他们最希望得到的东西。
杨继业也明白,蛮族军之所以强,根本的问题是人心的问题。军兵心里有意志、有凝聚力、有拼杀之心,加上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