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要不是张良的巧合发现,我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他身上,而且现在只是猜测,都没有证据,这些说明什么?说明他越来越小心,手段也越来越谨慎,你要是故意给他机会,后果很难想象。」
梁忆不说话。
吴桐有些急了:「你听到我说的没有?」
「听到了。」梁忆点头。
「真的听进去了?」
梁忆一脸认真:「恩,我知道,我很惜命的。」
这话让吴桐想起之前,自己说人家有被迫害妄想症,有点尴尬,摸摸鼻子:「总之,你自己万事小心,有什么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乱来。」
梁忆笑着点头,心里却很清楚,自己小心是没用的,之前的这些事,就是最好的证明,要不是能莫名其妙复活,早就死透了。
记得张良说过,宁晓回要醒来了,余双宇,应该很慌吧?张策,应该也没闲着吧?
既然源头在这个男人身上,那就去向源头!
当然,吴桐的提醒不错,自己得小心,命是自己的,自己都不珍惜,就没有人珍惜了。
那个陌生的源头,有个人一直在那里,正巧站在余双宇的对立面。梁忆叹了口气,做不成情侣,做不成朋友,至少是同学,眼下可以相互利用,哦,说得好听些,相互帮忙。
再一细想,好吧,张策给张良那些消息,也是在给自己发邀请。这次,思想斗争并没有很艰难,梁忆拨通了张策的电话。
运河边的绿地,梁忆坐在石凳上,看着河里的拖鞋船。当然,这些小货船学名应该不叫拖鞋船,这是梁忆小时候给它们取的名字,然后就执着的一直叫着。
那些船,远看着就像塑料拖鞋浮在水面上,只不过颜色相对单一,大都是黑色、灰色这类。
小时候,梁忆会闭上一只眼,伸出手臂,用两根手指当脚,竖对着江面,指尖点着江面的船只,就像穿了鞋。随着船的运动,像在江面行走,当船走远了,就得换一双。
这些船很稳,远看像黏在江面上一样,吃水看起来很深,但并不下沉,给人恰到好处的感觉。
小时候的梁忆很内向,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乐趣。
很快,张策如约而来:「抱歉,我晚了。」
时间上,并不晚,这样的话语,是展现绅士风度吧。梁忆忽略,没说话。
张策在梁忆身边坐下,微微隔着距离,生怕惹她不喜。见梁忆始终看着河面的船只,便也安静看着。
接到梁忆的电话,他并不意外,有些消息,是他给张良的,除了帮助破案,也是在告诉梁忆,他们有共同的目的。
看累了,梁忆收回目光,看着近处的水面,问道:「余双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敌人专门调查她,有她的档案,可她对自己的敌人还知之甚少。
「聪明,善于伪装,极有耐性。」张策没有犹豫,开始细细介绍。
梁忆认真听着,这个人,若真如介绍这般,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张策讲完,梁忆又问:「他有什么弱点吗?」
「一个一直在伪装的人,弱点就是他真实的样子。」张策回答。
这个答案,梁忆觉得没有意义,现在的问题就是看不透余双宇的真面目,于是改问:「他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事情,或者人,或者什么?」
张策明白了,想了想:「第一,他很在意晓回,没安好心那种,我怀疑他们的相识、结婚,以及前不久的车祸,都是余双宇的手笔。第二,他在意我,因为要防着我。」
梁忆:
「他这些在意背后,为了什么?钱?他应该不缺钱吧?」
张策回答:「他不缺钱,但不能算有钱。」
真拗口,梁忆皱眉。
张策:「他创业失败后,就没有再工作。」
梁忆:「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