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簇拥着到了前院,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有些同林北他们交好的依依不舍的告别着,有些则是惶恐的想着,没有林北他们,下一个被欺负的可能就是自己。
“啪!”
突然,另外关上的半扇的大门被人猛的一脚踹开,还没看到人,就听到一声豪迈粗犷的声音愤怒吼道:“那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打我俊儿,是不知道我程德柱的名声么!”
紧接着,一个一身大青袍子的壮汉走了进来,身后一子排开,跟着四个灰色壮汉,一个个生的高头马大,满脸狠厉,腰间别着一柄大长刀,带着一股凌人的气势,这股冷冽的压迫感笼罩着全部人。
本来吵闹的庭院瞬间安静,孩子们一个叠一个聚拢在一起,睁着黑黝黝的眼睛,噤若寒蝉。
唐家私塾都是耕读子弟多,这里上学的都是村庄里的农家娃,少数才是镇上的商户之子,孩子们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别的不多,光是这几把大刀都能吓得他们浑身发颤。
“爹啊!呜呜……你终于来了,呜呜呜……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这凶恶的毒婆娘刚才要杀了我,她还打我屁股,你看看,都给我打肿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被人搀扶着的程文俊“唰”的一下,像个小炮弹似的冲进他爹程德柱的怀里。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小少爷,这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掉,哭的那叫个声嘶力竭,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委屈,一边哭一边还扒拉褪下自己的裤子。
两瓣白嫩的屁股蛋露出小半,已经红的滴血,还有些浮肿,江艳下了点力气,这会看着确实比较严重,都有些冒红血丝了。
程德柱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捧在手心含在嘴里,深怕磕着碰着,从小到大他都没舍得打一下子,这会看到宝贝疙瘩被打成这样,一时间气的怒火中烧。
“都给我拿下!你这毒妇,一个孩子你都能下得去如此狠手!”
江艳翻了翻白眼,冷声道:“这位大哥,你好歹问一下起源过程,要不是你儿子先欺负我儿子,我能打他?你作为孩子的父亲,不好好管教他,反而纵容他在学堂欺辱同窗。”
程德柱不以为然,反而轻裘缓带的说道:“我的儿子能有什么错,不就是逗逗你们这些乡下娃娃,我儿子能和你们一个学堂,让你们沾沾我程家的福气,你们不偷着乐就算了,还敢反驳,自己的身份都拎不清。”
“照你这么说,你家宝贝儿子身娇玉贵的,你送到这唐家私塾做什么?咋不请个学识高的秀才在家一对一的教他,还出来霍霍人做什么!”
程德柱被江艳气的一噎,他倒不是请不起,只是没必要那么张扬,而且,要不是这私塾离家里近,他才不会送儿子到这么个破地方。
“少说废话,你打了我儿子,我今日必须要给你个教训,都给我抓回去镇里去。”
江艳这时候才知道,程德柱原来是永安镇镇长,难怪这么嚣张,县令管辖之下有很多个镇,每个镇就会设立巡检处,也就是相当于乡镇长,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不会叫镇长,都是叫巡检司。
一个镇会设立一个巡检司,管理一个乡镇,时间长了,老板姓自然就叫成了镇长,在他自己管辖的这个乡镇,他就是最大的官。
“一个小小镇长就嚣张成这样,你还真以为永安镇是你程家的?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你!”江艳冰冷的声音并不能让抓他的壮汉惧退,几人架着他们一家人,去的不是镇上的巡检处,而是程德柱的大宅院。
程德柱抱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对江艳的话嗤之以鼻:“进了我程家大院,你以为你有好果子吃。”他对着几个壮汉说道:“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再丢巷子里去,若是以后还敢再犯,随便找个由头打发了。”
几个壮汉点头称是,这种事他们已经干出了经验,都已经有一套固定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