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是个急性子,心里有点事情就放不住,之前村里困难的时候,他担心的整宿整宿睡不好,但凡有点什么法子,哪怕是夜里,他都要起来安排。
这会一说到看守队的事情,他及不打一处来,也顾不上和江艳继续商讨,出门拿着铜锣边边往打谷场走。
锣声阵阵,震耳欲聋,将不少在家里抱这媳妇亲热的汉子们吓的一个激灵,一个个穿衣套裤的往打谷场聚拢。
寒风瑟瑟,吹的人牙齿大家,浑身战栗,大家伙三三两两的聚集,虽然嘴里嘀嘀咕咕的怨声载道,但还是不得不循着锣声集合。
耸着鼻涕,村民们不解的问道:“村长叔,您今儿又干啥呢?这大晚上的,冷的舌头都不利索。”
“就是啊,有啥不能大中午的说,非得这寒风摸黑的,家里正吃着饭呢。”
“就是……我和我媳妇才刚进的被窝……”
锵锵锵!
三声脆响的锣声,让所有人顷刻间噤若寒蝉。
村长大吼一声:“一个个的瞎叫唤什么!没事我叫你们来干啥!”
“就知道捂被窝抱媳妇!”
“让你们囤够了粮食,生活安逸了,一个个就懒散耍滑起来了!”
村长生气了,江婶子刚才说的他全都听进去了,他是亲眼见过山匪的,那些不要命,拿着刀就敢杀人的恶魔,他光是一听到就觉得瘆得慌。
“村里的看守队,村里每日发工钱,你们还要么不去,要么去了就偷懒耍滑,明日开始,全村每家每户,全都要出人加入看守队,每天巡逻两个时辰,谁再敢作妖,我直接给他丢到粪坑里去!”
村民的不解的彼此向往,秋末之后干涸的水井也渐渐有了水,虽然不多,但说明了其他村子暂时也不缺水了。
他们也就可以不用再派人守着竹排,天气热的时候山里就阴冷渗人,这到了天冷的时候更是不得了,大家家里也有了粮食,谁都恨不得猫在家里。
村长冷着脸,语气暴怒把江艳说的话讲了一遍,重点强调了好几次山匪会抢家里的粮食。
本来还一脸茫然疑惑的众人,顿时个个面色难看,就连村里的那几个无赖也瘪瘪嘴,说不出反驳的话。
大家这一季晚稻来的幸运,所有人都爱惜的紧,虽然粮食产量多,但村民们自己都不舍得多吃,大多数都留着去镇上换粗粮银钱,剩下的也都是留着当粮种。
“江婶子带着大家种晚稻,种辣椒,有了余粮让你们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个冬天,大家要是不好好守着,到时候让别人抢去了,怕是都活不到来年的春天。”
村里年轻的小伙子们纷纷大喊:“村长叔,我们错了!我明天就去看守队报道!”
“我也是,再也不偷懒了!”
“我也一样……”
呐喊声此起彼伏,村长这才欣慰了一些,他语重心长道:“你们保护的不仅仅是村子,更是你们自己的,偷一时懒固然安逸,等山匪偷盗进了家里,再追悔莫及也就来不及了。”
村长说的声嘶力竭,仿佛下一刻山匪就要抢到了村子里,吓得村里的年纪小一些的孩子们争先惶恐的报名参加,深怕刚收进家里的稻谷转瞬间就成了别人的。
见此,江艳这才放心的离开,只要村里防备严实一些,就算山匪成了气候,林家村这么多人,他们轻易也不敢强来。
回到家,林北已经把老吴和林有生两家叫了过来,两家人老林家吃饭已经习惯了,没了之前的拘谨和局促,三家人的关系也更加的密切。
林东他们还没回来,江艳让两个儿媳去煮馄饨,他则拿出一个小本子,望着他们两家人笑容温和的说道:“这段时间多亏了你们帮忙,老三是个莽壮的,得亏有你们两位带着,不然他得忙出花儿去。”
林西憨笑了几声,挠了挠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