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酒气。 小脸和小花猫一样,一道一道的。 “出了什么事。”路口等红灯时,司空言沉声问,来时他已连闯了三个红灯…此刻的驾照已是负分。 “先回家,我再告诉你…”南辰深深埋着头。 车驶进庭院大门后,她忐忑的心总算平稳下来。松弛的神经带来身体极度的疲惫。她倚在车门上,像一滩橡皮泥。 司空言拉开她那侧车门,俯身解开安全扣,把她抱了下去。 直到这时,南辰才发觉,他的脸颊有点微微泛红。 眼眸里的光也像蒙了一层薄雾。 莫非他也喝了?南辰把鼻子贴到他衣服上闻了闻,并无一丝酒气,只有那熟悉的淡淡檀香。 他只穿了一件衬衫,纽扣都扣错位了… 南辰盯着他那皱巴巴的衣襟,蓦然哭起来,不是梨花带雨,而是哇哇大哭。 她两手在脸上左一把右一把的抹着,嘹亮的哭声回荡在园林上空。 司空言愣住,茫茫然站在原地,望着臂弯里嚎啕大哭的某只。 他从未见过南辰这副样子,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这么在乎我…” 南辰边哭边说,“无论怎样,都不会丢下我不管。” 司空言觉得自己心里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可最后他只是说了句,“别哭了。” 他的三字箴言没起到任何效果,情绪失控的小伙伴似乎哭得更凶了。 司空言突然发现,对于这样的南辰,他根本束手无策。 “你扣子都扣错了…”南辰一边抹眼角,一边用沾满鼻涕眼泪的手给他重新系扣子。 司空言大步往别墅里走,就因为这么?因为他系差了衬衫扣子,就惹她这样伤心?他嗓子里火烧火燎的疼,咳嗽了几声。 “你咋啦嘛。”南辰问。 “有点感冒。” 司空言清清嗓子,那岂止是有点感冒,是严重发烧。为了能货真价实,无愧于心的,不用去看白羽,他先给自己来了个冷水澡,然后赤果着上半身在露台吹了半个小时西北风。 南辰抬起湿哒哒的爪子摸了下他的额头,随即像碰到烫手的山芋一样缩回手。 “你分明是发烧了!…”她蓦然捂着脸又呜呜起来,“都怪我,都怪我…” “不怪你。”司空言将她放坐在床边,弯下腰去拨她的手,这可如何是好,“小奶豆最乖了,不要哭了。” “我一点都不乖,我不是好人。” 司空言抿了下唇角,“去洗个热水澡好不好?” 南辰使劲摇头,抓过被角擦了擦脸。 司空言…妥协了。 他直起身,俯视着缩成一小团的南辰,“那睡觉好不好?”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再温柔,可嗓音依然是沙哑的。 此刻他已经不想去探究什么原因,只要她赶紧平静下来就好。 “你吃药了么。”南辰低着头,声音闷闷的道。 当然必须没吃啊。司空言说,“吃过了。” “只有你对我最好了,你不要我了,世上就再没人会这样对我了。” 司空言在她身侧坐下,将她搂在怀里,摸着她的头说,“我不会不要你的。” “我信。即使有一天我们分手了,你也会担心我的对不对?” 南辰突然抬起头,直直望着他,闪动着水光的大眼睛渴求着某种答案。 “我们不会分手。” 南辰没有说话,她的灵魂仿佛被一把镰刀生生切成两半。 “大坏蛋你冷不冷,我们盖被子躺下吧。” 见她情绪有所好转,司空言放心了些,给她换上小睡衣,任由她顶着一张脏兮兮的小脸钻进被窝。 “你头好热,身上也烫,不行就去医院。” 司空言是打死也不会去的,最好能烧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