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修长眼睛弯起来。 “都给你吃。” 司空言哑声道,他嘴里破了,吃东西就很疼。 “再来一个。”司空云又给他喂了一块。 司空言含着饼干,含糊不清的问,“为什么。” “小言喜欢薯片么?芥末味儿的。” 司空云对他的疑问置若罔闻,撕开薯片继续喂他。 一面喂,还一面往自己嘴里塞,满屋子都回荡着喀嚓喀嚓的脆响。 司空言五味杂陈的咀嚼着干巴巴的薯片,自从成年后,他就再不喜欢吃零食了。 “哥,为什么。”他再问。 司空云撕包装袋的手一顿,声音徒然空茫冰冷,“什么也不为。” “到此为止了,对么。”司空言说。 司空云没答,继续兴致勃勃的吃东西,就像要把童年失去的全都吃回来。 房间内久久回荡着喀嚓喀嚓的声响,司空言在这机械的声音中昏迷过去,等他醒来时,已是傍晚。大地尽头挂着如血残阳,辽阔苍凉。屋内没有开灯,余晖洒在地板上,他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倒在了地面。 司空云却不见了踪影。 小楼内安静得呼吸可闻。 “哥,哥哥?” 即使被残虐的对待,可他心里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如果司空云就此罢手,或许他还会原谅他。 一楼客厅内,高瘦身影站在画板前,专注描绘着未竟之作。 绿色皮肤的少年背对画面,浮在齐腰深的碧绿潭水中,他望着岸上。而那里此刻是空白的。司空云正在往空白处填充。画笔下另一个少年初见雏形。 他听到楼上落下的呼唤,笔锋一顿,为什么他还在叫他哥哥,这个愚不可及的蠢货!原本沉溺在绘画中的心蓦然被打乱,他恼怒扔开画笔,狠狠踏着楼梯上了楼。 “乱叫什么!”他厉声喝道。 司空言缓缓眨下眼,眼白上布满血丝。 “我想解手。”他说。 闻言司空云眸光倏地阴冷,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司空言的诡计。 司空云说,“你就地解决吧。” 司空言怔愣,“就算这样,你也得把我的手先松开。” “呵,松开干什么,让你趁机偷袭我?你给我放老实点,你的小命现在握在我手里!”司空云一个箭步冲上前,揪住衣领把他从地上扯起来,恶狠狠的说。 “我不会攻击你的,也做不到。” “少跟我装蒜!要么直接解决,要么你就憋着。” 司空言简直醉了,这比狠狠踹他一顿还难以忍受,莫非是想让他尿裤子,那不如去死了。“你能帮我把腰带解开么。” 司空云侧身而立,瞥他一眼,“解腰带做甚。”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司空言发觉自己突然陷入一种无解的境地。他决定再忍忍,毕竟还没十分急切。 就在他放弃时,司空云忽然屈膝蹲在了他身侧,撩开他西装下摆,扫了眼他长裤。“真是麻烦!”他烦躁道,还得给他解裤子还得伺候他上厕所,md!“你tm咋这么多事。”他站起身,抓住司空言胳膊将他拽起来。 司空言真是无辜又尴尬,被司空云极其不耐烦的扯进洗手间。 “对准了,别整的到处都是。”司空云警告他,好像很舍不得马桶一样,两下扯开他腰带,抓住他里外裤子狠狠往下一拉,“快点!” 真要逼疯人的节奏,司空言说,“这样会弄脏裤子。” 司空云怒瞪他,攥紧的手轻轻抖着,看样子随时都要爆发。随即眼底划过一缕阴恻恻的光,他搭了把手。 “你要再敢上厕所,我就弄死你。”司空云将他丢回卧室地板上,愤愤然下楼去了。 天黑下来。司空言侧卧在地上,望着窗外。腰带系得有点松,他想自己此刻一定邋遢极了。手机还在不断传来消息提醒,多半是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