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谈什么了。” “也没什么要紧的,前辈说了许多鼓励我上进读书的话,让我将来奔个好前程。” “他平时也经常这样说么?” “没有…”小枝若有所思,“你这么一说,前辈好像就这几天特别说了许多鼓励的话。言董,你说前辈他…” 小枝像是想到了什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该告诉你,可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前辈跟我讲过,他,他好像对女人不行…而且他很在意的样子。还说我跟了他会守寡什么的…他不会突然钻牛角尖吧。” “原来你知道。” “可我不在乎!我不止一次对前辈表白过心意,他也接受了。” 司空言脑子忽然变得很乱,司空云曾说过的话刷刷掠过,‘小言,你不能再依赖我。’‘你不能把我带进你的生活。’‘只要我活着。’ 他点起一根烟,抬手向后用力拢下头发,“不会。” 可他心底的台词却是,但愿不会。 听他如此笃定说,小枝似乎放下心来。 她说,“前辈会不会在小楼?你去过了么?” 经她一提醒,司空言眸底一亮,他方才只去了司空云的高级公寓,怎么就没想到这茬,真是心慌必出纰漏。 然而,小楼却没能给出他们想要的结果。 一楼客厅没拉窗帘,一眼望去空空荡荡。二楼半遮着窗帘,司空言用力敲门,或说砸门更准确,拳头撞在厚实门板上咚咚作响。 片刻后,他颓然放下手,十有八九是不在的,因为没看到他的车。 虽然不排除他徒步回来的可能,但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多希望这点微弱的希望能够兑现。 这时,手机响了,是南辰电话。 “说。” 司空言冷冷。 “找到他了么?” “没。” “公寓去过了?” “嗯。另一个住处也没有。” “画室找了么?” “画室?你知道?” 半个时辰后,三人戳在落锁的画室铁门前,面面相觑。 南辰点燃香烟,背靠着铁门吸着,望向头顶湛蓝天空。 “怪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他会不会畏罪潜逃了?”她说。 小枝盯着铁扶手斑驳锈迹,声音依旧笃定,“前辈绝不会不说一句就走的。” “事到如今,你还相信他?”南辰侧眸看她。 “嗯。”小枝点头,“无论何时,我都相信前辈。” 司空言反复拨打司空云手机,始终是关机。 南辰问他,“我们现在怎么办?还去哪里找?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司空言摇摇头,“哥哥既然不怕你报警,就不存在畏罪潜逃的可能。”他垂眸望地面,“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南辰:“你是说…” 司空言点点头,嘴唇紧抿成一线。 这时小枝说,“就算前辈去寻死,他也会和我告别。”她眼泪溢出来,声音颤抖却无比坚决,“我不惧怕前辈死去,我只怕找不到他。” “别说的这么丧。”南辰眼眸转动,脑海里掠过所见司空云的画作,青色,他格外偏爱青色。青色代表湖水,天空,自由。还有他公寓中的未竟之作,白色小屋。那是一座用无数尸体砌筑的房屋,伫立在黑色森林中。当时她看到时,屋子墙壁有两处缺口,大小正好能容下两具尸体。司空云是想把谁画上去呢?按照当时情况看,其中一个应该是司空言。另一个没准是他自己。 “你哥哥是个很注重仪容的人,倘若他选了那条路,一定不会让自己的死相太难看。”南辰说,“他把车开走了,我猜他是想在远离城市的地方结束生命。城市太嘈杂,除非自尽的方式是在室内,否则极容易被人发现引起围观,那样就无法清净的死去。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