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一句话,我们都是大地的孩子。” “小向日葵?” “是。”司空言笑笑。 “其实南辰蛮有个性的。”司空云语气客观的说,“一张人畜无害的皮囊下,装着一颗狂野的心。” 旁边吸烟的几个陌生人纷纷走回车厢,司空云这才摘下墨镜。 “他们去哪了?”他问。 “我没问。”司空言说。 两人一路站到沈阳北,随着人潮走出车站,空气中饱含着秋夜的气息。 一种难以描摹的气息,给人淡淡的寂寥。 司空言提议去吃点东西,司空云却不肯,直接将行李箱撂倒在地,坐在了上面。 “哥哥累了,走不动了。”他说。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这话该是我说,去买橘子的人应该是我。” 司空言有点无语,“乖乖呆在原地不要乱走动,我去去就回。” 司空云一笑,身体向后仰靠在墙壁上,这个姿势配上他略显凌乱的长发和消瘦的身形,有种末世流浪者的风范。 司空言有些不放心,几步一回头,生怕一个不留神司空云就不见了。 于是他果断放弃了去星巴克的念头,在附近的小摊买了两罐可乐和面包,让司空云始终停留在他视野范围内。 五分钟后,两人坐在行李箱上大口啃着面包,灌着可乐。 “喜欢这种感觉么?” 司空云偏头看他,修长墨瞳倒映着璀璨灯火。 没等司空言回答,他又自顾自的道,“哥哥对于这种感觉是再熟悉不过了。那些游荡在火车站的日子,和流浪汉们一起挤在桥下,深夜徘徊在漆黑的巷子,像是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说着,他蓦然右手用力一攥,将可乐罐捏瘪,丢进垃圾桶里。“或许正是这些岁月,赐予了我绘画的底色与灵感。” “现在我在你身边,哥。” “是呐。”司空云舒出口气,“小言,我还想喝可乐。” 司空言便起身去买,许是放松了警惕,他没有边走边回头。等他付完账转过身时,却发现方才司空云坐着的地方空空荡荡。 只有他自己的行李箱孤单单的躺在地上。 匆匆旅人来来回回,司空言死死盯着那处,整个人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一种熟悉且深刻无比的感觉席卷全身,那一年,也是这样的空荡,他等在小路口,却再不见哥哥的身影。 他紧紧握着那罐可乐,冲回原地,目光狠狠盯着地面,仿佛要掘地三尺把那人挖出来。半空中飘下大钟报时的声音,周围嘈杂一片,而他似是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他拨打司空云手机,意料之中的关机。 司空言颓然的跌坐在行李箱上,望着熙攘穿梭的人群,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 他竟然以这样的方式不辞而别,在这喧嚣的沈阳北。 就在他万念俱灰时,蓦然肩膀被人拍了下,抬头,眼睛瞬间瞪大,司空言腾下跳起来,将一脸诧异的司空云紧紧抱住。 已经顾不上周遭人的目光,他在司空云耳边狠歹歹的落下几个字,“你跑哪去了!” “我去解手了。” “解手不跟我说!” 司空云用力推开他,“难不成我去趟厕所也要向你报告?” “上厕所就上厕所,带行李干嘛。” “扔在这等着被人捡走?” 司空言说不出什么了,明明就是他神经过敏。 抿着嘴角沉默半晌,他干脆撂下一句,“下次上厕所带上我。” …… 总算熬过了最后一个小时,两人重新进站过安检,往候车厅走去。 “小言,你扯着哥哥干嘛。” “怕丢。” “…这么大人了,松开。” “反正在这也没人认识我。” 司空云简直无语,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