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都是轻的。”
八叔母和甘棠的第一次见面,她就对甘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中间卑躬屈膝了一段时间,那也是她打听到甘棠身负丰厚财帛,她那没用的脑子成天畅享自己把甘棠哄好了,然后待自己的儿子们娶妇要聘财的时候找甘棠要。
她以为甘棠一个丧父丧母,又无亲兄长的孤女,为了今后在夫家能立足,一定会很依赖她们这些长辈。
不想甘棠的依靠从不是他们,便是要和甘家交好,她也只肯在甘家挑她信任的如四叔父一家,三叔父一家互帮互助,对八叔父一家半点都不肯理睬。
八叔母见在甘棠身上无利可图,就对甘棠冷了下来,今朝来发疯,就是因为她觉得岳家给甘淳的聘财已经分好了多少是她家的,如今因为甘棠,三叔父一家要把那些东西要回去,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侵犯。
她的世界,只有自己的儿子,全然不管三叔父一家要回聘财的缘由是她的嫡亲侄女要被别人拉去殉葬了。
“二哥,你待如何?”甘棠不理自己的又一个神经病亲戚,只看向甘卫景。
甘卫景真的要恨死了自家这些脑子不清楚的亲戚,让他一桩事还没处理好就又来一桩麻烦事。
不过甘卫景现在还想不到,他把八叔母让人带下去捆着等八叔父来领人后,他的岳家又会哭天抹地的来找他帮忙。
其实这事就将在一盏茶后发生。
此时八叔母因为害怕自己被绑被关,拼命挣扎,口里还一直在谩骂甘棠,见甘棠始终不理她,她就开始骂三叔父,三叔父气的呼吸不匀,她如得逞了一般,甘卫景,甘卫景的妻子岳氏都被她狠狠骂了一通。
甘卫景听着那些下作的骂人话,宛如重新认识自己这位八叔母,当即命人把她打晕,然后拖下去捆起来。
处理好这桩事,甘卫景留有余力,忙着人去给甘棠请大夫并找人开府库拿上好的止血药材来给甘棠用。
木黎木香是暴脾气,她们作为甘棠的护卫女侍,居然没保护好甘棠,就算回家去外祖母不罚她们,她们也要自罚,当即沉着声音,垂着眼皮,恶狠狠说,“甘二郎君,您家的药我们姑娘用不起,烦请让开些,也烦请赶紧把你家这些疯子都处理好。”
木黎木香放完狠话,也不管甘卫景是何脸色,护着甘棠就要回卞府,人刚起身,甘家门房就来报,二少夫人娘家父亲和母亲过府了。
时下人家相交,便是姻亲之家要过府拜访也都是要先下帖子,待得到回帖后才会按照约定时辰过府拜访。
像这种急吼吼的过府的,都是出了什么急事,顾不上礼仪了。
果然,这头门房才说完话,那头岳氏的爹娘就进府了,跟着的还有三叔父的前亲家苏州岳氏的当家夫人。
这三人,素日里也是自持身份之人,出行无不讲究排场,如今两个女眷钗鬟凌乱,一个男人也额带薄汗,那还有什么清隽可言。
她们没注意到甘棠,一见到甘卫景,那男人就急说,“卫景啊,岳父家出事了,你帮忙想想法子吧,陛下今日早朝训斥了金家和陈家,然后罚邳州和苏州两地明年税加一成,邳州岳家与苏州岳家接连五年税加五成,账目另算尽数送到西川去。
苏州邳州是富庶之地,素日里税收就更重些,如今两州尽数加税一成就算了,咱们这些大户之家也不是出不起,可要是在连续五年加税五成,岳父本家在邳州就待不下去了。”
原本甘棠觉着这事和她没关系,她就要自顾自去找大夫看伤,不想她听到了西川两个字,就决定留下听听他们说什么。
甘卫景一听岳父的话,惊的骇然。
时下的税收制度大体是按照田亩人丁来算,另外开铺子从事经营业的又另算,一般情况官府会按照盈利情况缴税一成到三成不等,五成税……
不,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