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生长基因,依然要养好几个月甚至半年才能长大。同期国内土鸡要养一年。)
看到这些样子颇为怪异的鸡鸭和活鱼,本地官员和乡绅一开始都持着怀疑态度。经过个把月之后,见沈同知真能养活住,而且似乎长肉确实快,也都开始心服口服。
“大人劝农之才,真是不亚于当年徐阁老、宋长庚。属下佩服,这真是能者无所不能。”赵云帆和江城两位知县亲自参观过沈树人的“示范农庄”后,发自肺腑地赞叹。
沈树人也不摆架子,很诚恳地释放善意:
“身为一方父母,能为民多办点事,就尽量多办点,这都是本分。你们只要和下面豪绅说清楚,跟本官同心协力、共度时艰,别盯着那点蝇头小利,最后肯定能皆大欢喜。
我这里刚好有几只最早一批的老母鸡,已经不能下蛋了。正好过几日杀了请周边三县豪绅吃饭,让他们知道谁跟官府合作好,我就把这些良种优先分发给他们。”
虽然这个时代不存在专利和生物品种保护,最终这些优质品种都会无偿扩散给百姓。但现在数量还少,谁先得谁后得,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早一两年能种植高产作物、养殖高产禽鱼,就能先获利,相信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
沈树人摆鸿门宴的日子,最后定在了七月十五、中元节。
黄州各县的豪绅,都提前五六天得到通知,急忙赶来蕲县,听取同知大人的点拨。
当然,这些士绅也不会眼巴巴看着新来的同知为所欲为占种逃绅荒田、或是强行摊派军粮助捐。来赴宴的路上,众人自然而然形成了抱团,互相打探消息。
七月十三这天,蕲水河口的黄颡口镇码头。
几队从南边黄梅、广济等县而来的船只,陆续来到码头上停靠,不少衣冠楚楚的豪奢乡绅纷纷下船,在镇上盘桓歇息,却不忙着进蕲州城。
蕲州城在蕲水岸边、距离蕲水入长江的河口往上游大约二十余里。黄颡口镇则是附近相对比较繁华的一个贸易集镇,江河转运都在这里换船。
如果是平常日子,货运客商才会在黄颡口停歇、等待装卸货。而旅客一般会直接进蕲州城,反正才二十里路,受点累多走几步就到了,犯不着在镇子上过夜。
但今天的情况却大不一样,刚从江西匆匆赶来的豪绅袁忠义,才带着从人、在黄颡口码头下船,就注意到镇子上的客栈似乎爆满了,过往旅客都在此滞留,却不急着进城。
“看来黄州各县的豪绅,都有些拿不定主意呢,不太敢直接去面见那位新来的同知。这是打算在这儿先碰个头、统一一下说辞呢?”
袁忠义毕竟是个跟官府斗了多年的不纳税大户,这方面很有经验。看到河口镇上客栈爆满,立刻就判断出了大伙儿的畏葸不前。
他冷笑着缓缓策马穿镇而过,还没走几步,立刻被街两边客栈里陆陆续续冒出来的熟人围住了。
“袁公子!您可算来了,今年听说新来的沈同知要征收逃难乡绅留下的田庄、白给留守佃农租住,这事儿该如何处置,大伙儿可都指望着你们马首是瞻了!”
“就是就是,袁公子仗义,去年要不是你们家顶着严知府。咱的田早就被那帮泥腿子白种了,您可要帮我们做主啊。您说该如何,咱就如何,全凭您拿主意。”
原来,这位袁忠义袁公子,是对岸的江西省九江府人士,当地望族,在湖广、江西、南直隶交界的三座州府,都有利用家族功名免税的田庄额度,加起来总面积绝对是超过朝廷法度的。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出过几个进士、举人,田产家财丰足,那袁家也不至于被黄州地界各豪绅如此推戴,他家显然还有其他底蕴。
这位袁忠义有个远房叔父,名叫袁继咸。
两年前熊文灿招抚流贼时,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