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争夺,就是你想到的传播办法?”江刻不疾不徐地问。
“嗯。”墨倾坦然承认,“人类对神秘的事物,有着天然的好奇。”
江刻不置可否。
墨倾看了会儿资料,好奇地问:“这药方,现在还有人抢夺吗?”
视线一抬,江刻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道:“多得是。”
“哦?”
“梁绪之就是那一群之一。”江刻说。
这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信息,让墨倾眉毛挑了一下。
——有这么巧吗?
“可有药方面世?”
“有一张,珍藏于神医村,由村长保管。”江刻回答。
“哪一张?”
“不知道。”
神医村虽然名气很大,但能找到的情报,少之又少。
听闻神医村在偏远农村,光是进入就要翻过几座大山,跟外界天然隔绝。而,真的找到村子,也很难进去,因为是要经过严格审核的。
甚至,在网上都找不到神医村的真正地址。
墨倾捏着那一叠资料,微微眯眼,神情若有所思。
——这个神医村,或许可以一去。
梁绪之讲座上的意外,没有在网上溅起多大浪花。
讨论的有,质疑的有,但一发出来,很快就被删除,或是被限流,很难被大众所知。
……
周一,又下了一场雪。
墨倾起了个大早堆了两个雪人,被江刻发现了。于是江刻让陈嫂早点做了早餐,等墨倾吃完后,就让澎忠把墨倾送走了。
前院里,江刻站在门前,望着一大一小两个雪人。
大的神似他。
墨倾不知何时偷走了他的外套、帽子以及围巾,给雪人江刻穿上了,同时还戴了一个墨镜。
小的是小江江,活灵活现的,旋转着在跳舞。
江刻看着那个酷似他的雪人。
那不是他。
那一套衣服,他从未穿过,款式有些复古。搭配着围巾、帽子,像极了百年前的穿着。雪人的神态和气质,都有些玩世不恭,跟他没一处相像。
这个雪人绝不是他。
他想起小江江嘴里常念着的“江长官”,又想起墨倾曾提过跟他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江延。
是那个人吗?
澎韧手里捧着陈嫂给的窝窝头,围着那俩雪人啧啧称赞:“江爷,我们墨小姐可真有艺术天分,简直鬼斧神工啊。长得好、学习好、才华好,她怎么就这么完美呢!”
江刻忍无可忍:“少夸两句不会少你一口吃的。”
“哦哦。”澎韧咬了一口窝窝头,美滋滋的,过了会儿,他疑惑地问江刻,“江爷,我不夸,能拍两张照片吗?我想留着做纪念。”
江刻眉目微冷:“砸了。”
“砸了?”澎韧差点把窝窝头弄掉了,“这可是墨小姐清早起来做的雪人,就这么砸了,她会不会生气啊?”
澎韧觉得自己问“会不会”就有些多余。
会不会?
当然会啊!
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江刻声音一冷,语气不容置否:“砸了。”
澎韧瑟缩了下,惋惜地看向那俩雪人。
——留不住了。
因为被澎忠提前二十分钟送去学校,墨倾难得地享受了一把清静的校园清晨。
天都没亮呢,没几个学生来。
墨倾在校园里散步,速度不快,观赏着雪后的校园景观。
忽的,听觉敏锐的她听到了说话声,她脚步顿住,听清了一道声音——
“你开个价,把宋江河留下来的那张皮纸给我。”